他是猫猫狗狗吗?想钓就钓?想扔就扔?
杨清池盯着眼前这个将他耍得团团转的女人:“就因为我爸立了遗嘱,他更容易下手,所以你就杀了他,冒名顶替了他的新婚妻子。然后你放弃了帝都大学体育老师的身份,以我继母的新身份进了杨家。”
柴秋一言不发,毫不闪躲地直视他的眼睛。
他眼角通红:“怎么不说话?你解释啊?”
柴秋平静得就好像置身在事外:“我解释了你会信?”
“我信。”无论他查到了什么。
柴秋短暂地沉默了一下,在思考着怎么说。
她是个面部表情不丰富的人,眉眼很英气,她没有一点女孩子的软心肠:“你说得没错,是我杀的,怪就怪他提前立了遗嘱,要把一半的股份留给他那位新婚妻子。”
杨清池的眼神渐渐从滚烫到冰冷:“我那位继母现在在哪?”
那位叫戴安娜。
柴秋冒用了她的英文名。
“死了,她不死我怎么冒名顶替?她本来就是个骗子,也算死有余辜,就是她哄着你爸立了遗嘱。”
她句句都说得轻巧,得多狠的心,这么云淡风轻。
不像他,血液都僵硬了,动作变得迟缓,感知力也不听使唤,不知道手上拿得东西是不是要掉了,所以就不断不断地握紧。
“你还真敢认,就不怕我录音?”
“你不会,”柴秋笃定,“因为你喜欢我。”
是,他没有录音。
他就是张白纸,她想怎么画怎么画。
他声音在抖,即便他极力忍耐着:“就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要这么作践我?”
她又沉默,不作任何辩解。
杨清池明白她的意思了,就到里这了。他该清醒一点了,就像他离开前那晚她骂的那样:杨清池,你清醒一点。
“你不是想要这份名单吗?”他眼神冷漠,“把杨家的东西还给我,我就把名单给你。”
“成交。”
不是“好”,是“成交”。
柴秋何等清醒,全程都在交易,全程都在玩弄人,就他一个人来真的,就他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