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吧你。”
侯子玉哈哈大笑。
十四五岁不正是做梦的年纪吗?梦里每个姑娘都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景召。”
景召拨开荷叶,应了一声。
老华叔说:“差不多了,回去吧。”
“嗯。”
三艘小船,满载而归。
这个时节的莲藕最为鲜嫩,能卖出很好的价格。
景召洗干净手,上了岸。
华婶挑了些颜色好的莲藕装进竹篓里,再放上一袋莲子:“这个你带回去。”
景召脸上还有泥点,他不在意,擦也没擦:“吃不了这么多。”
“你分一些给五叔家,剩下的你带回市里。”华婶掂了掂竹篓,也就十几二十斤,“莲藕滤干了水能放上一阵子,也没多少,莲子吃不完可以拿去晒干。”
景召接过竹篓。
一起挖藕的景四海上了岸,华婶也给了他一篓,他也不客气,直接背上。
“悦悦,回家了。”
悦悦是景四海的老来女,上半年刚上幼儿园。
她身上穿着邻居家姐姐帮她“做”的荷叶裙子,肩上和头上戴了同款的荷叶边,就是一朵荷叶把里面的拧了,只要外面那一圈的边边,再串上红薯藤做的“链子”,额头两边都垂下长长的一条。
悦悦坐在一朵荷叶上,左一下右一下地编出一条新“链子”,嫩生生的小胳膊已经晒红了:“爸爸,你帮我戴上。”
景四海是大老粗,哪里懂小朋友的爱美之心:“这是什么呀?”
“项链。”
她还戴了红薯藤的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