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家也都看出来了,目前的状况是梵帝斯不能没有季攀夕,他这些年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公司换了血。
会上二十几个人,除了梁董没人敢作声:“设计师和原石商都已经在联系了,当务之急,是把财务缺口补上。”
说到这里,财务部的万经理羞愧地低下了头:“季总经手过的账面我都查过了,没、没发现问题。”
所以钱都去哪了?
晚上,景召和商领领通了电话。
“季攀夕在三年前融资了一家矿产公司,之后把矿产公司的供货和设计团队捆绑在了一起,现在团队走了,矿产公司退股,给梵帝斯留了一笔烂账。”
“他这样搞,不犯法吗?”商领领不是很懂做生意。
“不管法律还是金融,都有漏洞,而季攀夕,”在商业领域,景召挺佩服他的,“他是个玩漏洞的鬼才。”
季攀夕这样高智商商人,就算从梵帝斯出去了,要靠手腕东山再起,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那设计团队被他弄到哪里去了?”
“他一年前就在国外自立了门户,泰勒和约翰逊两位首席设计师在离开梵帝斯之后,成为了他的合伙人。”
季攀夕的每一步棋都走得合理合法、天衣无缝,梵帝斯就算吐血也只能自己咽。
“他公司的名字叫什么?”
“royalrose。”
商领领知道这家公司,前阵子有几个世界级的模特和高奢品牌解约了,签的正是royalrose。
原来背后的人是季攀夕。
深明医院。
季攀夕前几天都是林浓睡着之后再过来,今天来得早,她人醒着。
“手还疼吗?”
她看着正前方没有打开的电视,不说话。
她住院这几天一句话都没说过。
季攀夕额头上有伤,是林浓的母亲用保温盒砸的,伤口不深,他没处理,已经结痂了。
“公司的事、我妹妹的事、还有证人证物我都安排好了。”
林浓终于肯转头看他:“有证人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