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里抬头看了一眼,没理会,指尖夹着一张金色的名片,不紧不慢地把名片放进男人胸前的口袋。
“回去报告你的老板,就说我的小外甥女被我弄死了,开采权现在我手里,然后你拿着这张名片来伽森城堡见我,悄悄地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来了我就保你后半生平安富贵,要是没来,我送你一家老小到地下团聚。”
男人瑟瑟发抖。
蔻里握着消音枪,抬起男人的下巴:“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蔻里抬起头,看镜子里:“你看到了什么?”
景见若无其事地在洗手:“什么都没看到。”
回去的飞机上,钟云端心事重重。
“有心事?”
“我很担心凌锁。”
“蔻里应该不会为难她。”
“不是担心这个。”钟云端揪着眉叹气,“蔻里是个大反派,仇敌太多了,凌锁跟着他以后不会有安生日子。”
退一万步讲,就算蔻里愿意洗心革面,黑了十几代的伽森家族也不可能洗得白。
“她有的选,蔻里看上去很听她的。”同为男人,景见看得出来,蔻里和姚凌锁的关系里,蔻里反而是势弱的那一个。
“我会跑来跟蔻里做交易就是因为这个。那天我跟凌锁视频,看见安安在蔻里的脸上画乌龟。你是不知道,蔻里这个人又坏又疯,脾气不好,架子大,从不把人命当回事,他能让人在他脸上画乌龟,那一定是碰到真正的克星了。”钟云端捂嘴笑,觉得自己太机灵了,“我也就有靠山了,所以才跟他提条件。”
从西西戈尔回来的第二周,刘皮特来电话,告诉钟云端,她“身死”的消息在盛冲传开了,因为开采权的归属问题,伽森家族又内乱了,而蔻里借着这次内乱,开始大面积地肃清异己。
钟云端挂掉电话,跑去书房。
“见宝。”
“嗯。”
“我想结婚了。”
景见取下脖子上挂的戒指,是他一年前就买好了的,他把小姑娘抓到怀里,套上戒指:“明天带你去领证。”
景见和钟云端婚后第三年,雨滴出生。雨滴出生在一个大晴天,雨滴这个名字是钟云端取的。
景见不理解:“为什么要叫雨滴?”
“因为他哥哥叫寒酥啊,寒酥就是雪花。”
雨滴最喜欢寒酥了。
雨滴牙牙学语时,开口叫的第一个人是哥哥。
又杀青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