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玩弄的那一方。

“陈知惠。”他平日不容易动怒。

“还是叫我陈总吧。”她浅笑，像对每一个合作方那样，“王总，工作时间，我觉得还是不要谈私事的好。”

王匪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地址。

桌上的手机响了。

陈知惠看了一眼号码：“抱歉啊王总，我这里还有点事，不能远送了。”她用座机打给秘书：“la，帮我送一下王总。”

地址的最后一笔，被王匪划出了很长的一道杠。

la很快进来，帮陈总送客。

王匪放下笔，转身出去，听见陈知惠打电话的声音：“方总您好，我是陈知惠，您上次提的方案，我已经考虑过了……”

方总，王总，语气听上去没有任何区别。

之后王匪又见过陈知惠几次，都是因为公事，陈知惠对他的态度很客套，和对方总、周总、陆总……那样。

十月份，王匪回了一趟总部，处理完集团的事之后，他和纣千单独见了一面。

“有点事想问你。”

“演习的事？”

集团和洛伊当地政府达成了协议，要做一次恶意袭击的安全演习，就安排在下个月。

“不是。”王匪说，“是私事。”

集团有金色胸针的这群人里头，性子最稳最闷就数王匪和崇柏。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匪爷居然也会为了私事劳神。

纣千叫了两杯酒，支着下巴洗耳恭听。

王匪开口第一句：“我有一个朋友。”

纣千心想，真t老土。

“嗯，然后呢？”都懒得揭穿了。

“他最近认识了另外一个朋友。”

纣千以前在肖恩身边潜伏的时候，没少玩乐，玩乐的项目里头最花的就是色这一项，男男女女的事他懂得多，一下就抓到了重点：“同性还是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