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他给我的感觉……”乔舒培是文人君子,不轻易评判他人,选了个很委婉的说辞,“不太好。”
姚凌锁也有这样的感觉。
“我们离他远一些。”
“好。”
他们去了情人桥的另一边。
那个让他们感觉不太好的人还站在桥上。
翌日是周六,姚凌锁下午没有课。尼亚拉多的六月很凉爽,是旅游旺季,街头开满了华生花,粉白的花瓣零零散散地铺满了大街小巷。
上午下了一场小雨,姚凌锁住的小镇在海边,雨后的空气很潮湿,到了黄昏,霞光里还飘着点点轻薄的雾气,在云头上影影绰绰地缭绕。
姚凌锁的房间在二楼,窗户正对着远处的比利灵海,她手里捧着一本外文,已经静坐了很久。在家时,父亲从不允许她看“闲书”,父亲的管束适得其反,如今她最爱的就是各种“闲书”。
“a。”
房东太太在楼下喊她,房东太太发不出姚凌锁的读音,a是她的外文名。
她放下书,下楼。
房东太太去年刚过半百,和很多古兹人一样,骨架偏大,身材丰腴,她第一次见到纤细瘦弱的姚凌锁时,十分担心她会被尼亚拉多的暴风吹走。
“门外有你的花,一大束。”
花并不需要人签收,就放在门口。
房东太太说:“charles真是一位浪漫的男士。”
房东太太以为花是乔舒培送的,但卡片上的留言并不是帝国的文字。
姚凌锁猜到了是谁,抱着花走到屋外的垃圾桶前。房东太太的邻居恰好看见,说扔了可惜,问能不能送给她,她可以做成干花。
姚凌锁就把花送给了房东太太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