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姚凌锁每天都会收到一束花,有时是红玫瑰,有时是满天星,有时是碎冰蓝,总在傍晚的六点送过来。邻居太太笑说,院子里已经没有地方晾晒干花了。
今日,姚凌锁特地早早等在门口。
来送花的是一位男士,不知道是不是花店的人,他像往常一样,对姚凌锁点了点头,把花放在门口。
“不要再送来。”姚凌锁说,“再送来我会扔掉。”
但花还是会每天准时送到。
再次见到蔻里是一周后,在佛罗里的校图书馆。
姚凌锁正沉浸在书本里,面前突然推过来一张纸条,惊扰了她原本安静的个人世界。
“姚凌锁。”
纸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她的名字,横竖撇捺都像有自己的想法。
她抬头望向对面,最先入眼的是一头银发。
“你的名字是这样写的?”
他竟会说帝国话,而且非常标准。
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她沉迷书本,根本没有注意到。
他支着下巴,纸跟笔是靠着脸去隔壁借来的,昂贵的正装外套随意地搭在了椅子上,他没系领带,黑色衬衫的领口大大方方地露出锁骨与肌肉,十分的妖孽:“我的外祖是帝国人,我会说,但写得不好。”
他把自己的名字音译过来,写在姚凌锁的名字旁边,重新推过去给她看。
蔻里。
前些天的花都是他送的。
姚凌锁在男女交往方面的知识很匮乏,但并不算太迟钝,她拒绝得礼貌而果断:“先生,我有男朋友了。”
蔻里表现得很大方:“我不介意当小三。”
修修改改了好久,应该会有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