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洁每天下午会过来,你有需要的东西可以给她留言。”他应该是有强迫症,把肉块切得整整齐齐,游刃有余的手法像在完成一件艺术品,“如果需要她做饭,也可以让她住下来。”
可能聊的话题太日常了,姚凌锁不禁放松了警惕。
“她可以帮我借书吗?”她问蔻里。
“可以。”蔻里回过头,高高的个子,站在那里十分赏心悦目,“想不想出去玩?”
姚凌锁摇头。
她打算这两个月都用来看书,不出门,避免一切事故发生的可能。
蔻里的早餐完成了,一块牛排,几颗小西红柿。他显然受过很好的教育,坐下后铺好餐巾布。
姚凌锁不习惯和异性共处一室,坐得离蔻里很远,温柔又文静:“房租我会付给你。”
“我不缺钱。”
她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每次和蔻里交谈,她都会感到被动,总是很无所适从。
“不然给我写封感谢信?”他兴致勃勃地提议。
她微恼:“我会被困在这里都要怪你。”
她可能不知道,她生气的时候眼睛里仿佛有一泓秋水,浸着波光,让人特别想把她弄哭。
他骨子里的破坏欲悄无声息地在膨胀。
“嗯,怪我。”他笑着反问,“想我怎么赔?”
他很喜欢用问句来调侃人。
明明应付自如,偏偏还要用问句来步步紧逼,姚凌锁觉得他很不老实,是她见过的、最不忠厚老实的人。
她拒绝和这种人交流。
蔻里慢条斯理地进餐,中途接了个电话。
他放下刀叉:“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