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是我教过最聪明的学生。”
她不再看他的鞋,抬起头:“你教过很多人吗?”
“没有,就你一个。”
蔻里吻她的时候,她没有拒绝,乖乖地仰着头,让他亲吻,时间很久,久到她憋红了脸,慌乱地呼吸着,眼尾都沁出了水雾。
他唇上有从她那里沾来的红,被他细细舔去,像性感的、食人的妖:“我要收回刚刚的话。”
她很怕看他的眼睛,仿佛有什么拉着她下坠。
他张开的手掌能控住她整个后腰,细细一截,脆弱易折,任他箍紧:“你是我教过最笨的学生。”
不是指跳舞,是指接吻。
她还是那个问题,大胆羞怯地问:“你教过很多人吗?”
“没有,就你一个。”
这一句是真的。
姚凌锁踮起脚,第一次主动回应蔻里。她曾经以为,她会按照父亲规划的路循规蹈矩地走完一生,她的伴侣会像乔舒培那样,没有轰轰烈烈,甚至没有耳鬓厮磨,交往、结婚、生子,每一步都像套公式那样完成,然而蔻里强势地挤进了她的生活,把所有轨迹都打乱。
她不知道,她已经掉进了恶魔的陷阱。
次日,伽森城堡来了一位贵客,如若不是贵客,也用不着梅路亲自接待。
贵客是位年轻的女士,女士有漂亮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分明的棱角、洋娃娃一样白皙的皮肤。
听说有好几国血统,她穿着烈焰一样红的裙子,头戴黑色的纱帽,手里的挎包上镶着圆润饱满的珍珠。
梅路正领着贵客参观城堡。
楼梯的墙壁上挂着十一幅油画,上面画的是家族的女眷。
贵客的脚步停留在其中一幅油画前:“她是谁?”
梅路告诉她:“沙丽夫人。”
画里的妇人少了一只右耳。
贵客听过沙丽这个名字:“蔻里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