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府门前贴着一个大大的喜字,白底黑字,连璇泺看了都嫌晦气。
冥婚将会在亥时举行,那时阴气最重,煞气也最浓,传闻此时举行冥婚,死去的一方将会吸取对方活人身上最具阴浓的精华。
从而达到死而瞑目的效果。
荒谬!
连璇泺在心中暗暗骂道。
什么狗屁死而瞑目,我呸!
连璇泺挽起袖子便要冲进县令府去要人,却被寒忘舒一把拉着手腕,拦了下来。
“师尊你拦我做什么?”
“你此时进去,未必能够见到鄢姑娘。”
连璇泺皱眉,问道:“此话怎讲?”
她认为,此时的鄢玉宁肯定会在喜房内。
可寒忘舒却不这么认为。
若是蒋圣所言不假,那么赵小公子诈尸一事,便是有人刻意为之。
或许其目的,并不是单纯的为了给赵小公子娶妻这么简单。
从相思县到祁莲县有条道路用不到一天便能在两县之间来往,可这冥婚队伍偏偏挑了那条最远的路线,还恰巧与他们相遇,若这队伍真的是故意与他们相遇,那这背后之人的目的,昭然若揭,便是要将他们引出来。
寒忘舒不敢确定,但是心中总有一丝隐隐的不安。
“我们亥时再来。”
这一次,他必不能再让连璇泺陷入危险的境地。
天色渐晚,亥时到,县令府内传出了敲锣打鼓声,伴随着宾客们觥筹交错的声音。
“谁会这么不嫌晦气来参加冥婚?”连璇泺声音闷闷的。
“冥婚是这一地带的习俗,已有上百年的历史,所以这里的人自然不会在意。”
连璇泺奇怪的问道:“师尊你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寒忘舒斜了她一眼。
“在你大吃大喝,睡得不知道天昏地暗的时候。”
脸上一红,连璇泺嘟了嘟嘴。
身后的阿哲看着师徒二人极为自然的相处方式,眼睛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