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简葵又缓缓的坐了回去,他紧揪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又软语温存了半日,才把她哄好了。
周磐看她那桀骜不驯的小表情,心里又是喜欢又是恨。这无情无义的女人,如何才能把她拐回去呢?如今她有了孩子,更是不敢得罪她,只能另寻他法……思及此,他忽然心生一计,柔声说:“既你不肯回去,我便与你一同住下。只是我此番来得着急,尚未拜见外祖父,明日你陪我去可好?”
简葵哪里想到这是他以退为进的招数,只想到已是几日不曾见过外祖父,也着实挂心他老人家,不知道他自己在家可还好?可是依然口头上不饶人的说:“你去拜见他老人家做甚,非亲非故的。”
周磐不悦的皱起眉道:“你这没心没肺的女人,我与他如何是非亲非故呢?我是要做他外孙女婿的人,自然是极亲的。”
“谁要嫁你?我外祖父早知道是你把我绑走的,早就恨你恨得牙痒痒了,你还敢去?只怕到时候一阵拐杖把你打出来!”简葵心里觉得好笑,威胁道。
周磐看她露出笑意,这才放了心,温柔的把她拥入怀中,说:“为了你,便是也是甘愿的。”
第二日一早,郑妈妈便帮他们收拾了行李,送出门外。简葵回头看着她依依不舍的样子,笑道:“妈妈,我过几日还回来呢,你莫要担心我。”
郑妈妈抹了一把泪,说:“你这傻孩子,如今是有了身子的人,岂能还使小孩儿性子?常言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何便能自己回来?还是好生跟着他过日子罢。”
简葵撅起嘴,说:“妈妈,我不跟他回去。”
郑妈妈叹道:“你难道不知人言可畏,他既肯负责,你便与他去了。你这般住在主宅,老爷自然不会不高兴,但是你可为孩子想过?当今人最重嫡庶,况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怕是什么难听的话都会说出来,于孩子不利啊。”
简葵听了,只好低下头默默无言。回去的路上,也一直在反复斟酌这话,虽然如今是封建社会,但是自己一个新时代女性,早就见过太多优秀的单身母亲,根本不在乎这些。倒是为了孩子的名分跟了他,日后与一大家子后宅女人撕罗不清,才是因小失大。她心里暗暗的下了决心,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