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仿佛在唤一条小狗。
嘉合公主瞪着他,却见他表情淡然的回视自己,半晌,只好不情不愿,一瘸一拐的挪了过来,嘴里发狠道:“你如此无理,本宫可以砍你的头。”
方其致却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嘱咐门口候着的丫头芸香打盆清水进来,随即慢条斯理的打开医箱,取出物事来。
嘉合哼了一声,问:“你不信?”
方其致抬头问:“信什么?”
“本宫可以砍你的头,要你的命。”嘉合狠狠的说道。
方其致淡淡的哦了一声。见芸香端了水进来,放在门口便出去了,便对嘉合说:“自己去把手和脸洗净了来。”
嘉合回头看看芸香,见她一径走了,并没有伺候自己洗漱的意思,再回头看看方其致,见他也是淡淡的,气得一时牙痒痒,只好自己弯腰端起那水来,吃力的放到架上,再自己草草的把脸洗了。
想她堂堂公主,何事做过这等活计?从昨日受惊,到她颠沛流离的到了墨金山庄,看到周磐已娶了范溪,并扬言要杀了自己,她都不曾哭。但是此刻自己端水洗脸的羞辱,让她积累的恐惧和委屈此时到了姐姐,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方其致见她哭,也是不理,只端起桌上的茶慢慢品着。待她哭声小了,他才开口道:“把脸再洗一洗,过来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