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会那么好心,安排惠嬷嬷来伺候她,难道不是公然安插一个眼线在她这里才对吗?
只不过在此之前,他已经没少安排暗卫盯着她了,多一个惠嬷嬷,也不算多。
“臣妾谢过太子殿下。”挽了挽唇,秦悠然朝惠嬷嬷瞥去:“今后,就有劳惠嬷嬷了。”
“太子妃客气了,能伺候娘娘您,是老奴的福气。”惠嬷嬷莞尔。
一旁,萧骆松了口气:“时辰也不早了,你不是要挑选华服,挑得如何了?”
意识到他是在跟自己说话,秦悠然愣了一下:“第一次参加如此盛宴,我……还未有决断。”
萧骆眯了下眼睛:“罢了,你继续挑,反正本王闲着也是闲着,就在这坐坐,反正一会儿也要一起去参加宴会。”
秦悠然一顿,听他这话的意思,他这是不走了,要等她梳洗打扮换好衣裳再一起去赴宴的意思?
她记得他向来不喜欢在这些琐事上浪费时间,也不知今日怎么啦,竟如此有闲情逸致?
他越是表现“体贴”,秦悠然反而心里有些不踏实,总觉得他应该有事要求她才对。然他是堂堂的太子殿下,又会有何事要恳求于她?
难不成是为了柳之南?
是了,柳之南今日得罪了她,想必这个时候他也早已经得到了消息,之所以特意来她面前讨好,是想替柳之南讨个人情,让她不再与她计较?
其实,大可不必。
她亦不是那么小气之人。
况且,今日几个丫鬟已经替她出过气了,也没什么好再计较的了。
思绪拉回到眼前,见萧骆已然坐到了桌前,并且朝初夏瞥了一眼:“太子妃方才喝的是什么?”
“回太子殿下,是银耳羹,秋天气燥,润肺的。”初夏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