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血溅在了宁青溪脸上,但她却没有一点害怕,往前一步,一把握住了陆聿寒的受伤的那只手,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抓住的那只手,似是在微微发抖。
不过,宁青溪也没多想,也许是那伤口割得太深,太痛导致的,眼下她顾不上那么多,只哑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陆聿寒不知通过什么方式,但似乎是在确认她是否安全,等宁青溪上来,抓着他的那只手是有温度的,他才隐隐松了一口气。
陆聿寒对她道:“我说过,你不用跟我说这个。救你,是我自愿。”
他的伤本来就没好,脸上总是一缕病态的苍白,因为刚才被割伤了手,失血过多,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毫无血色了。
宁青溪轻吸了一口气,双眼泛着血丝,凝望向他,道:“你,怎么上来了?不是让你就在下面等着吗?旧伤都还没好,这又添了新伤……手,可以松开吗?还能动吗?”
陆聿寒脸色苍白如纸,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道:“伤口不深,你别看了,我叫人来处理。”
他是不想让宁青溪看到手上的割裂的伤口。
听到他这么说,宁青溪就知道,那伤口必定不浅,否则,陆聿寒不会不要她看,可这种情况,这个时机,她好不容易才有了机会可以帮他,她怎么可能不管......
。
宁青溪抓住他手的手紧了紧,道:“你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这种时候,把你交给别人我也不会放心,你执意不让我看的话,我今晚就搬出鎏金台。”
她一时口快,但说完这句话,宁青溪就后悔了。
这实在不算什么很高明的威胁,因为,如果这个人并不在意她,她在不在鎏金台,也并不重要,但她话都已经说出口,又不能收回,强行解释又过于尴尬,所以,她只好硬着头皮等。
沉默片刻,陆聿寒还是妥协了,他道:“好。”
宁青溪抓住陆聿寒的手,转头对一旁金子卿道:“金先生,能不能麻烦你,马上给我拿些消毒水和消炎药纱布等东西过来?”
金子卿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宁青溪又道:“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