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村民面色红润,服饰堪比城中中等人家,日子过的相当不错。
深山之中田地少,人口多,达到温饱已是极难,更何况过的堪比城中富裕呢。要不是知道他们担任极少出村的守墓人,定然以为这里是个山匪村。
根据户籍所录,曙光村约一百五十户,不足两千人,但在村长家的足有两三百人,黑压压一片,着实瞩目。
孔武握着刀,凶神恶煞的问:“你们这是想做什么?村长呢,让村长出来说话。”
云远和裴瑾瑜也是看的眉头紧皱。
一个穿黑色短打黑布靴的壮汉分开众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他身材高大,肌肉虬结,颇有威严。
“在下村长长子言平。阻挡三位,是我的意思。”
“三位到曙光村的来意我已知晓,但是村长已经无法承担责任。”
话还没说完,八个年轻力壮的青年抬着一口黑漆棺材从远处走了过来,边走边喊号子。
随着棺材的靠近,门口的数百人分列两排,留出中间通道来。
棺材黑漆油亮,高大沉重,正面用金粉描绘着大大的“寿”字。
普通棺材大概两三百斤,眼前这具仿佛重逾千斤,八个正当年的壮汉抬的格外吃力,这从他们额头的汗水及步伐的沉重就能看出。
看到棺材到来,言平没有再搭理云远,而是招呼着把棺材抬进院子里。
孔武满脸不解,小声嘀咕道:“莫非是村长的棺材?”
云远跟着走入院中,其余人看了看他,并未再加阻拦。
棺材一路向里,直直抬进正堂,那里果然挂起了白幡。
言平见云远誓不罢休的样子,想了想,将人引到厢房,关上门,跪下道:“云大人,我爹为国尽忠多年,如今人没了,还请给他一个体面。”
对于他的做法,云远不置可否。
孔武上前一步,问:“村长怎么死的?何时死的?”
言平木着脸答:“不知,我午时二刻回到家中,见他老人家趴倒在地,已经气绝身亡。”
“他全身并未有伤口,也没内伤,实在看不出死因。”
云远丢了个眼色给孔武,孔武悄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