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夏洛特面如死灰地蜷缩在公共起居室的椅子上,目光胆怯地望着角落里的座钟。
安妮塔因为无法承受愧疚,坐得离她很远,也不怎么和她说话了,这让她不禁有些心寒。
或许她是想以逃避减轻内疚,夏洛特不怪她,却也越来越为自己先前的自告奋勇而感到不值。
咔嚓咔嚓——
还有不到一刻钟,就到了规定的例行刷洗时间。
她像一个等待上绞刑架的死囚,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恐惧。她紧咬嘴唇,闭上眼睛,集中精力想着《福尔摩斯探案集》里的故事,以此分散注意力和手上的剧痛。
然而钟摆动的声音还是不绝于耳,那样清晰,那样紧迫,她忽然哆嗦了起来,在所有孩子都埋着头做功课的时候,蹭地蹿出屋子,跑进了后花园。
幸运的是,威尔逊小姐破天荒地没有在场,不仅是她,其他工作人员也寥寥无几,至于霍普夫人,自早餐后她就没再见过她。
这有点反常,是来了什么客人吗?她在悲痛之余顺便猜测到,跑进了即将褪去绿色的夏末的花园。
她知道自己又违反了一个规定,威尔逊小姐或者其他什么人随时可能钻出来,把她押回起居室,并再度施以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