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宸琰和凤弦墨在聊天的时候，夙青瓷也同样的在和羽嫣然说话。

“这件事不是小事，虽然……你的元阴是给了凤弦墨那小子，但也不是非要用姻缘来将你们捆在一起，我看得出来，他对你的心思，达不到在一起的地步，你也一样，你们之间唯一的关系，就是以前的纠缠。”

“但是，嫣然，以前的事情你心知肚明，不怪他一个人，并且凤家也付出了一些代价，如果你们两个要联姻，那羽灵族对凤家可能要低头。”

这不是一件小事，她们两个在一起，不止是两个人的事情。

还是两个家族的。

特别是中间还有这么多的事情，凤家本来就仁至义尽。

羽嫣然嫣然一笑，“姑姑，我知道，不过……我嫁定了，我现在已经不是羽灵族的少主了，姑姑就让我任性一次吧。”

她的笑容无懈可击，但夙青瓷就是觉得不对。

“嫣然，或许……羽灵族低头，是你想要的？你在怨恨羽灵族。”夙青瓷突然说道。

她紧紧的盯着羽的眼睛，却什么都没发现。

羽嫣然，“姑姑，您想多了，我是羽灵族的人，我为什么要恨羽灵族？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有什么好处我不知道，不过，你怨恨羽灵族，有原因，当初你灵力尽失，是羽灵族先放弃了你，选择了羽容殇做少主，所以你怨恨！”

“就因为这个？”羽嫣然不以为意，甚至觉得有点好笑，“姑姑，我从小在羽灵族长大，羽灵族投注在我身上的资源，不计其数，我不是白眼狼。”

“你觉得这个理由不够吗？”夙青瓷不太相信。

“是不够，羽灵族放弃了我一次，我就要怨恨羽灵族吗？那我也太没良心了。”

夙青瓷轻笑，“良心这种东西，基本上所有的修仙之人，都不会有的，你觉得这个理由不够，我却觉得足以，人在绝境的时候，有救命稻草自然是好的，就算没有，也承受不起被人放弃的打击。”

“姑姑，我的心境就这么差？我的心胸就这么狭窄？”羽嫣然反问。

自始自终，她脸上的笑容和眼里的神情都无懈可击。

夙青瓷淡淡的摇头，“人在绝境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心境。”

况且，那时候的羽嫣然，已经灵力尽失，这就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可以说，修炼之人，基本没有人能承受得起骤然之间失去所有的力量。

“说来说去，姑姑就是不信我。”羽嫣然依旧笑着。

“不信，你从醒来，就性情大变，没有让人相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