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慢慢地变得不那么抗拒了,他才离开了她的唇,他说:“洋娃娃,我不能没有你。”
久违的称呼出来,带着青涩又甜蜜的回忆席卷而来。
她看着他。
她觉得自己名为理性的那一根弦变得极其脆弱,甚至有种冲动的想法,想什么都不管了,什么也不想了,她只想好好地冲动一回。她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挪开目光。
他仿佛察觉到她的躲避,硬是抵着她的脸。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胸腔里的心跳声,砰咚,砰咚,砰咚的,仿佛有什么在慢慢地点燃。宋纱纱说:“没有其他男人,他是罗晓棠的师兄,今晚只是接送我们。”
他听出了她语气里的软化。
他问:“他对你有意思?”
宋纱纱说:“我对他没意思。”
他说:“那你对我有意思?”
宋纱纱觉得自己快要不认识“有意思”三个字了,她瞪了他一眼,说:“唐南周,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厚脸皮?”
唐南周居然还“嗯”了声。
宋纱纱又瞪他。
他低头又亲她。
她似乎无法抗拒他的吻。
二十六年来,她只和他接过吻,从头到尾都只有他一个人,最初的青涩到现在的娴熟。时隔八年,他的嘴腔熟悉又陌生,同时还有着成熟男人的侵略性。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
她觉得那根理性的弦在旖旎的夜里已经断得差不多了,冲动已经彻彻底底地掩盖了理性。她没有任何抗拒,由着他从门板到柔软的床,后来在浴室又冲动了一回。
当时年少,他尊重她,从未越线,每次在擦边球的边缘苦苦地煎熬。
如今像是得到了释放。
他同样尊重她,不过尊重的却是她的欢愉。
他十分卖力地在身体上讨好着她,那种以她为主的欢愉,她感受得一清二楚。到了最后,她实在困得不行,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思考第二天的到来。
然而,地球一直在转动,不管愿意与否,第二天总是会到来的。
夜里折腾得太久,以至于她的生物钟也难得被打破了,直到将近十一点左右才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