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想原地起跳,冲上楼尽情在属于她的家里放肆。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知道我还能亲手把你牵回来的那一刻。”
言卿到家以后第一件事,先照顾腿脚不便的老公坐好,接着摩拳擦掌:“等我三分钟!”
她翻箱倒柜,把当初签的婚前协议给找出来,郑重其事摆到霍云深眼前,当着他的面,干脆地撕成两半。
“这个必须毁掉,不算数。”
霍云深目光锁着她:“那我要一个算数的。”
言卿拖鞋掉地,细白的腿半跪在沙发上,压过碎纸挪到他腿边,绵软捧起他的脸。
“一个算什么,给你好多个。”
她先是亲他眉心,男人的睫毛在颤。
“卿卿一辈子是你的妻子,没有终点。”
接着亲他眼帘,他鼻息加重。
“每天爱你一万遍。”
“太少。”他反驳。
言卿笑,也不嫌他幼稚,掐掐他脸颊:“我会考虑酌情增加。”
她又亲他鼻尖:“还要做霍先生最乖的卿卿猫。”
男人唇上温度在变热,烤着她。
她对准了吻上去,含糊说:“黏你,需要你,想你……”
霍云深忍无可忍把她提起来放到完好的左腿上,压过去加深了吻,尽情辗转厮磨,等她软在怀里时,含着她耳垂问:“表现合格么?卿卿猫今天能不能酌情……爱我一万零一遍,多给一点奖励?”
言卿在霍先生的攻势下从无还手之力,心里清楚他的欲求,但他伤势恢复得还不够好,不能随便放纵。
她有别的办法表达。
随着身体在好转,爆炸的风波逐渐平息,林苑这个经纪人的工作也走回正轨。
出院前一天林苑还在提醒她,每年年中的各大歌坛奖项眼看着要启动,别家都虎视眈眈,她不应该错过,早点把个人专辑整理出来,尽快上市发行,能抢到奖项的末班车。
专辑的原创歌她一直在准备,原就定了九首,别的都完成,只剩下最后一首主打,同时也是专辑同名歌还是半成品。
原因……是她之前没找到缺失的那部分灵魂。
言卿在家里照顾难得病中示弱的老公,满足他层出不穷的要亲要抱要安慰,趁他有工作忙时,偷偷地潜在工作室里写歌。
在《夜夜笙歌》被爆炸中断的那期节目再次启动录制前,言卿打磨完了这首歌的每个音符,她拾起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写了歌名和专辑名。
《念深》。
一思一念,一呼一吸,十几年的时光,所爱深深。
工作室的门被静静推开。
言卿感觉得到霍云深气息的靠近,把纸飞快折起来不给他看。
霍云深唇边噙着笑:“学坏了?还有秘密。”
“有啊,暂时不能让你知道,”她眼尾微挑,有柔软的妩媚,“霍先生听话好不好,你要是答应,我给你吃颗糖。”
他走得还很慢,一步步到她跟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拨拨她的下巴:“什么糖能换我听话,够甜么?”
言卿仰脸看他。
男人刚结束工作,衬衫领口扣到顶,往上是起伏的喉结,鼻梁高挺平直,优越眉眼被一副金丝平光镜挡住。
冷戾遮了不少,衬出一身的沉着禁欲,天知道里面埋着多少忍耐。
距出院又过去快一周了,她昨天特别委婉,旁敲侧击地问过医生,她老公可以做些不太剧烈的运动,适度就好。
言卿不忍了,白皙指尖拉着霍云深的衣襟,把他拽低,状似无意地用唇扫过他滚动的喉结。
他脊背绷着。
她没有移走,顺势侵袭他的颈侧和耳廓,心满意足感受到他变烫的吐息和腰间骤然收紧的双手。
没有比撕掉老公伪装更刺激的事了。
言卿以为是她在喂糖,还能慢条斯理地一点点来。
霍云深显然不满于速度,把她抱起来,坐在她的位置上。
椅子足够宽大。
他提着轻飘飘的女孩子,让她双膝分开,落在他腿的两侧,身体并没有马上贴合,隔着一小段距离。
体温却在彼此交融,烧沸空气。
言卿雪色的皮肤红了一层,家居小吊带的肩带滑落。
她的膝盖有点撑不住了,慢慢往下坐。
霍云深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的金属扣上,声线暗哑:“卿卿,你给我的糖,我想这样吃。”
言卿觉得她可真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