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容锦晴方才状似为难的回道,“您有所不知,那位神医脾气古怪,恐不会轻易为别人瞧病。”
之前她的脸出事,对方连面儿都没露。
而且——
听闻宁阳侯府的世子几次上门求见,可他都将其拒之门外,好生大的派头。
楚千凝又有何本事,能够让那人改变态度!
思及此,容锦晴不禁在心底冷笑。
“他敢不来!”一听这话,老夫人当即便动了怒,“我容家素日以礼待他,今次请他看诊,他若拿乔不来便直接赶了他出去。”
这等不明事理之人,还有何相交的必要。
眼见老夫人是当真动了大气,容锦晴也不敢再多言,只安静的候在旁边等着看笑话。
怎知……
笑话没看到,倒是瞧见了那位神医的真容。
遏尘来时,只身一人。
没有药箱、更未见药童。
一袭白衣,三千墨发,素雅至极的打扮,竟与容锦仙有些相似之处。
不过,后者是清冷出尘,前者却是倨傲散漫。
特别是那双丹凤眼,眼尾微微上挑,说不出的神秘、道不尽的慵懒。
平心而论,这副皮囊生的不错。
房中有些小丫鬟禁不住好奇心偷偷拿眼睛瞄着,匆匆扫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羞的满脸通红。
老夫人见号称“神医”的这人如此年轻,心中那倒不免有些诧异。
谁知遏尘年岁不大,行事倒是稳妥。
心知老夫人担心外孙女,他也不多废话,拱手施了一礼,便径自走向了榻边。
见状,冷画起身给他挪了地方,却连看也未曾看他一眼。
半晌之后,他收回搭在楚千凝腕上的手,朝老夫人颔首回道,“老夫人,小姐脉息紊乱,想来是最近没有休息好。”
闻言,老夫人皱眉看向流萤,“果然如此吗?”
“回老夫人的话,小姐每日都会手抄佛经和清心咒,越是临近及笄礼,她每日写的便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