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或是这种可能,那前世凤君荐的消失和宁阳侯府的大火就得到了很好的解释。
凤君撷想要上位,自然会将对手的党羽一网打尽。
但话说回来,这终究只是她的猜测。
听闻楚千凝的话,黎阡陌神色未变,语气透着一丝散漫,“我保他做什么,他们兄弟之间的争斗与我毫不相关。”
“昨日……”
“据说虚云大师在延庆寺,是以凤君荐才赶去相见。”
“虚云大师……”想到那位高深莫测的僧人,楚千凝不觉微微蹙眉。
黎阡陌把玩着她的小拇指,指腹轻轻划过她粉嫩饱满的指甲,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可有告诉老夫人我们成亲之事?”
其实,他就是心心念念惦记着这事儿才来的。
“……还没来得及。”她还未出孝期呢。
而且——
成亲什么的,她到底还是缺了些勇气。
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她的纠结和犹豫,黎阡陌眸色微暗,原本把玩她手指的大掌忽然转到了她的腰间,将她整个人圈进了怀里。
“咬过我、喝过我的血、收了我的镯子、还与我结过发……凝儿,这门亲事,你不想成也得成,不可以犹豫。”
“……”
蛮不讲理,霸道至极!
何况……
昨晚他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一扭脸就变了?
果不其然,变态什么的,冷画诚不我欺。
费了好一番言语才将黎阡陌撵走,楚千凝失神的看着帐顶,视线不禁落到了那枚玉佩上。
之前本欲还给他,但却没有成功。
后来,就又被冷画悄悄挂在了这儿,她心里知道却也懒得再让她拿下来。
回想起与黎阡陌相识后的种种,明明没想笑可唇角就是止不住扬起,心头像被抹了蜜一样,不似前两次那般钻心刺骨的痛。
好奇怪……
伸手解下那枚玉佩,她唤了冷画进来,“晚些你出去的时候,带着这个。”
说着,她把手中的玉佩递给了她。
见状,冷画却将双手背到了背后,为难的摇了摇头,“小姐……您不是答应嫁给变态前主子了嘛,怎么还要把玉佩丢掉啊……”
“我何曾让你把它丢了?”楚千凝觉得好笑。
“那您这是……”
“你去寻个玉器铺,将这枚玉石一分为二,雕琢好再拿回来。”
“是。”听闻这话,冷画当时就乐了,笑眯眯的上前接过玉石,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那您要雕什么花样?”
“花样……”
这她倒是没想过。
思索了一会儿,楚千凝方才轻声道,“凉月在天天似水,深红独照满堂秋……便雕琢一朵扶桑花和一片叶子吧。”
“叶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