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何要为难我?”容锦仙茫然的反问。
“不知道呀……奴婢就是担心……”
远远的望着前方被花树掩映的小路,容锦仙声音清冷的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担心也是无用的。”
“也对。”盈袖开始自我安慰,“咱们还有表小姐呢,她定会帮着您的。”
闻言,容锦仙脚步微顿,眉心微低。
凝儿……
她并不想指望她。
容锦仙走后,楚千凝主仆三人方才缓步从树后现身。
方才她们假意离开,其实又绕了回来。
楚千凝不大放心莫文渊那个人,倒不是说他安了什么坏心,只是恐他的出现会引起什么不可控的变数,是以她才想提前防备。
哪里知道——
竟然听见他说心仪自己!
扫了一眼正打趣的望着自己的轻罗和冷画,楚千凝第一次有赶走她们俩的冲动。
“我说什么来着,就知道那个劳什子的探花郎瞧上您了。”冷画一副神算子的样子,朝楚千凝挤眉弄眼的笑着。
“模样倒还过得去,白白净净的……”轻罗一手托着下巴,故作深思状。
“比变态前主子差远了!”冷画不服气。
“那倒是。”
“还没有我师兄长得标致呢。”
一提起鹰袂,轻罗瞬间就来了精神,“是吗?你师兄真面目到底什么样?”
“我和你说呀……”
楚千凝:“……”
是当她死了吗?
刚要打断她们俩乱七八糟的对话,不想不远处忽然跑过一个小丫头,楚千凝定睛一看,发现是望月居的婢女。
未等她让人前去打探,便见容景络面色铁青的护着容锦晴快步走过。
后者的头上还罩着帷帽,不知发生了何事。
“冷画,去瞧瞧。”
“是。”
话落,冷画一阵风似的转身跑远,不消片刻便捂着嘴偷笑跑了回来,“噗……哈哈哈……”
“怎么回事?”见她这样,轻罗好奇的不行。
“小姐,您猜二小姐怎么了?”
事关容锦晴,楚千凝挑了挑眉,眼中难得闪过一抹兴味,“可是在钦阳侯府出洋相了?”
“可不止是出洋相那么简单。”使劲儿压抑着笑意,冷画神神秘秘的对她和轻罗低语,“二小姐她……头发掉光了……”
“什么?!”轻罗震惊道。
头发掉光了!
要知道,东夷人可是很看重头发的。
若非铁了心要遁入空门,任谁都不会轻易削去长发。
如容锦晴这般无辜失了一头青丝,恐怕会被人认为是不祥之兆。
“是真的,方才我跟着他们到望月居门口,她头上的帷帽不知怎么被吹掉了,我亲眼看到的。”
“被风吹掉的?”楚千凝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我看始作俑者不是风,而是你吧。”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您……”
见楚千凝盈盈笑着,一副乾坤尽在掌中的模样,冷画唇边的笑意渐渐地凝滞,“小姐,您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呢?”
“有什么好惊讶的,迟早有这么一日。”只是她没想到,会刚好赶在容锦晴去钦阳侯府参加宴会的时候,许是连老天爷都在帮自己吧。
闻言,冷画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回忆起之前不着痕迹的给春香的那些篦头膏子,恍然大悟。
那东西原来是这个用处……
“小姐,您那么早就计划着要收拾二小姐啦?”
“不然呢,留着她送我出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