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起云落快步离开,遏尘不忘数落她,“下次再敢趁为师去问诊的时候偷偷溜走,我是绝对不会再赶来救你的。”
“师傅不会的。”云落的语气十分笃定。
“你怎知为师不会?”
“因为师傅舍不得阿落受苦啊。”
“……原来你还知道!”明明什么都明白,可有些时候有好些什么都不懂,真是令人无从下手。
点了点头,云落自顾自的吹嘘着,“阿落近来明白的可多了,师傅您说阿落懂得这么多,主子是不是就会放心让我保护世子妃了?”
“……”
果然心心念念的还是一副好皮囊!
见遏尘不说话,云落便退而求其次道,“世子妃不行,容家大小姐也可以。”
随即想起什么,她状似为难的皱眉,“不过她对外人不怎么爱说话,总是冷冰冰的……好在样貌是真的美,不爱说话也不爱说话吧……”
“……”
他想抽她一顿!
正厅
沈循如坐针毡的等着楚千凝出现,直到门口处出现了一道烟青色的身影,他的眸光豁然一亮,赶紧起身相迎。
“下官参见世子妃。”
“大人不必多礼。”示意沈循落座,楚千凝吩咐丫鬟上了茶,随后才道,“不知沈大人此来有何贵干?”
“实不相瞒,乃是京兆府中走失了一名逃犯。”说起这件事,沈循脸上的表情比哭还要难看。
他方才上任没几天,哪知道就摊上了这种事情!
这下倒好,连带着之前徐溥的事情,只怕陛下会认为京兆府上下均是饭桶,一怒之下摘了他的乌纱事小,万一砍了他的脑袋就事大了。
他已让人在城中搜查了一整夜,可半点线索也没有。
开始得知齐寒烟被人劫狱救走,他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人选便是楚千凝,因为除了她之外,没有人去狱中看过那人。
可一想到徐溥上次搜查宁阳侯府的下场,他就不敢贸然上门了。
百般纠结,千般思虑之后,他方才觉得一个人来探探底。
由他一人求见,于情于礼侯府都挑不出他的毛病,倘或真的发现了有何不对,事后再命人搜查也不迟,而若是一无所获,他再另寻别的办法。
楚千凝瞧着他这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心下不禁觉得好笑,面上却故作惊讶道,“哦?竟还有这种事,如今可抓到了吗?”
“尚无线索……”
“那沈大人还有闲工夫来侯府喝茶,看来事情也不算太严重!”
“非是如此,下官来此原是想说……昨夜被救走的那名逃犯,乃是钦阳侯府的五小姐……”说着,沈循定定的看着楚千凝,不肯放过她脸上的丝毫表情。
闻言,她挑眉,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惊讶错愕,“齐寒烟?!她居然被人救走了?”
轻罗站在旁边看着自家小姐的演技,忍不住在心底连连称赞。
若非她亲眼看到齐寒烟出现在侯府,只怕这会儿连她也要被小姐骗过去了。
连轻罗这个知情者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沈循!
愣愣的看着处于震惊当中的楚千凝,他一时有些语塞,“您……”
惊讶过后,楚千凝似是反应过来什么,美眸中透着丝丝不悦,语气微疑的朝他问道,“齐寒烟被人劫狱救走,沈大人不去钦阳侯府反来了宁阳侯府,这是何意?”
“这个……”
“难道是怀疑侯府窝藏罪犯吗?!”楚千凝的目光忽然变的锐利,敛起如月弯黛。
“下官不敢。”沈循赶紧起身告罪。
见状,楚千凝面色稍霁,语气也微微缓和,“沈大人也莫怪我如此气恼,只是京兆府前后出了几次事,事事都针对侯府而来,是以我便思量着,是否有何人在背后意欲坑害黎家,否则怎么那么巧,昨日我才去见了齐寒烟,当夜她便被人救走了。”
听楚千凝如此说,沈循赶紧就着台阶下来,附和着说道,“……下官也觉得事有蹊跷,是以才只身前来,想问问您昨日可有察觉到什么不妥之处?”
“不瞒沈大人说,昨日我去见齐寒烟,不过是心下恼怒无处发泄,想要质问她为何下手如此狠毒,竟将表哥害到如此地步,甚至连累的外祖母也缠绵病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