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样呢?
忽然想起什么,覃凝素紧紧的抓着楚千凝的手,求证般的朝她急切问道,“我寻到了好归宿,姐姐不为我开心吗?”
“凝素,二皇子他不是你的良人,皇子府更加不是一个好去处。”楚千凝蹙着眉,语重心长的说道。
可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覃凝素却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眼中毫不掩饰的诧异和惊愕令楚千凝的眉头不禁皱的更紧,却还是坚持对她说,“你可有想过,他为何选中了你?”
“……姐姐是觉得我不配吗?”覃凝素眼眶微红。
“非是配与不配的问题,而是建安城中待嫁的小姐不计其数,他去独独看中了你,这个中原因你可有深思过?”
“原因?!”
“他非你不可的原因。”
摇了摇头,覃凝素的眸光渐渐黯淡下来,“殿下只说,他喜欢我性子安静。”
在大皇子府初见,各个世家小姐均是成群结伴的吟诗赏花。
唯有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就那么入了他的眼。
初时听闻他如此说,覃凝素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毕竟她的容貌最多算是清秀,文采也不出众,性格更是胆小懦弱,这样的她有什么可值得他注意的呢……
但二殿下却告诉她,她有她的好处,这虚浮人世,人人都在争,争名利、争权势、争宠爱,又有几人是不愿算计,甘心平庸活着的呢?
万千人中,难得他与她皆是如此。
他虽是皇子,但于上不讨陛下的喜爱,于下得不到朝臣辅佐,他是几位兄弟中最无能、最平凡的皇子,在自己君父的心中连个公主都比不上,可即使这样,他仍然可以以平常心面对现实。
因为深知被无视、被忽略的心酸,是以他很心疼她。
“楚姐姐,他说他心疼我……只这一句话,便是为他豁出性命我也愿意……”
手掌紧紧攥起,楚千凝的眼中满是愠怒之色,有那么一瞬间,覃凝素甚至以为她会扬手给自己一巴掌,可最终,她只是望着自己什么都没做。
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对淡青色的簪花,覃凝素的目光在一瞬间变的柔和。
“有一支之前赏花宴时被我落在了大皇子府,幸而被二殿下拾得,特来送还与我。”不光如此,他还同她说了一些事。
当日捡到这簪子时,他因见其是青色,又见做工精致但用料却有些粗糙,他便以为是楚姐姐掉的,因素日喜穿青衣,又寄人篱下,佩戴的不是什么上乘首饰也在情理之中。
后来他特意登门想要送还给她,不想她竟否认了。
他只当是姑娘家脸皮薄,怕于声誉有损,也未强行争辩。
而后拿着这簪子回府,每每看到,他总感叹这女子的心灵手巧,日久,便动了心,怎奈楚姐姐一直对他不假辞色,他为此苦恼了许久,直到前不久两人在钦阳侯府的宴会上偶然遇到,他看到她头上戴着的另一支淡青色簪花,这才明白自己一直以来都认错了人。
说完这些,覃凝素目露期待的看着楚千凝,“楚姐姐,你是因为殿下曾心仪过你,是以恐他并非真心待我才阻拦我嫁给他的吗?”
“他从未心仪我,扬言说要娶我与如今要娶你的目的是一样的!”
“目的……”
“去钦阳侯府参加宴会时,可是你身边的丫鬟建议你佩戴这支簪花的?”指了指她手中的发饰,楚千凝沉声道,“你并非没有别的首饰,为何偏偏要戴单支的簪花?为了让何人方便找到和你相识的理由吗?”
“你是说……我身边的丫鬟被人收买了……”覃凝素怔怔道。
“……对。”
“收买她的人,是二殿下?”她追问道。
虽然知道这样说很残忍,但楚千凝还是点了点头。
覃凝素看着她,眼底透着一抹失望,“楚姐姐……我一直以为你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她以为她会为自己高兴,就像自己听闻她被封公主一样。
可她怎么能这样无凭无据的在背后污蔑二皇子呢?
之前二皇子就和她说过,得知他对她有意,或许会有很多人在背后中伤她,等着看他们的笑话,又或者是百般阻拦,总之鲜少会有人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