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好好的忽然这样……”
每每他起了什么“坏心”,便均是这副深情款款的模样,一会儿捏捏她的脸,一脸戳戳她的唇,折腾的她意乱情迷了,他再心满意足的开始“品尝”。
不过,以往他虽胡闹,但都是关起门来,眼下尚在外面,又是在宫里,她这才有此猜想。
哪成想,竟是她想多了。
抿唇轻推了他一下,她柔声道,“既是没事儿,那咱们走吧。”
说完,她作势要起身,可黎阡陌却依旧没动。
“嗯?”
“不急,将戏看完再走不迟。”他把玩着她的手,意味深长的说道。
“什么戏?”
同他在一起时,楚千凝便越来越少自己动脑子去想问题,遇到什么事儿都是直接问他,倒是难得的轻松下来。
对视上她疑惑的目光,黎阡陌却闭口不言。
甚至……
还笑意不明的望着她。
换作从前的话,楚千凝或许不解他是何意,但是如今,她心里明镜儿似的。
小心翼翼的往水榭外瞄了瞄,见周围并无人过来,她这才倾身在他唇角印下一吻,“这下可以说了吗?”
“不能。”
“为何?!”她惊讶道。
“凝儿亲错地方了。”他脸不红心不跳的指正道。
“……”
他要求还不少!
瞟了他一眼,楚千凝不服输的挑眉道,“你少拿乔了,我只是懒得去猜,又不是猜不到。”
“哦?”
“萧太后不光引你来此,还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位美人,我说的可对?”
“继续。”黎阡陌弯唇。
“若我所料不错,她安排的人并不是萧家庶女萧毓恬,而是准皇后季沉鱼。”话至此处,楚千凝的眸光不觉转冷。
倒是黎阡陌,目露赞许,依旧温润的笑着。
见状,楚千凝便心知自己所料不错。
一旦被人发现季沉鱼和黎阡陌单独出现在此处,萧太后必然有千百种方法往他们身上泼脏水。届时,莫说季沉鱼皇后之位难保,怕是连这条性命也得交代在此。
没了季沉鱼,皇后之位自然就落到了萧毓嫣的身上。
至于黎阡陌,自然也难逃一劫。
而他们两人丧命还不是最可怕的,萧太后最终的目的是离间洛北忧和黎家的关系。
被臣子戴了绿帽子,饶是洛北忧再好的脾气也难以忍受,势必会严惩不贷。到了那个时候,所有帮黎阡陌求情的人,都会被北帝当成广陵王府的党羽,日后定会被萧家一一剪除。
“你所谓的戏,大概就是指一会儿萧太后带人来‘捉奸’吧。”
听楚千凝说的头头是道,黎阡陌配合着点头,另一边却拿起酒壶为她倒了杯酒,“这是宫里酿的花雕酒,与咱们素日喝的不同,尝尝。”
说着,他便将酒盏递至她的唇边。
“我说的不对?”
“都对。”他宠溺的望着她,又将酒杯往前送了送。
楚千凝嗅了嗅那酒的味道,觉的的确是与她之前喝的不大一样。
狐疑的看向他,她不确定的问道,“你不会是又要哄我喝酒,然后自己喝水吧?”
上一次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她至今都没敢忘。
见自己如今的信誉度在她那里几乎荡然无存,黎阡陌不禁笑的有些无奈,“这里只有一个酒壶,为夫上哪去变水来喝?”
“真的没骗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