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灰衣男子便十分自然的捡起了镰刀欲走。
然而,下一刻就被轻罗给揪住了衣领拽了回来,一并连他手中的银子都夺了回来,“伤了人还不承认,想去哪儿啊?”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诧异的看着轻罗,灰衣男子一脸不解。
“你说呢?”轻罗笑着反问,“明明这就是你的镰刀,也明明就是你伤了你,居然还不承认,当我们是好糊弄的吗?”
听闻轻罗的话,灰衣男子明显一愣。
半晌之后,他才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再次看向楚千凝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他张口欲骂,却被冷画眼疾手快的封住了穴道,只能发出些“咿咿呀呀”的声音。
“啪啪——”旁边响起了一阵鼓掌声,接着便有一道低沉的男音响起,“本官今日可是开了眼界了,这位夫人好生睿智的手段!”
楚千凝等人循声望去,便见一身着官服的男子缓步走出了府衙。
四目相对,她清楚的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艳。
弯唇朝他笑笑,楚千凝谦虚道,“我这点手段在姜大人面前怕是还不够看,实在是班门弄斧了。”
怔怔的看着她,姜宸英沉默着没有回答。
他并非无礼莽撞之人,断或是做不出那般登徒子的行径,但是此刻,看着面前的女子,他心里只能用“震惊”二字来形容。
想不到……
这天下竟有如此相似之人!
不光是样貌,就连眼角的胎记也一模一样。想到近来朝中的传闻,姜宸英眸光微闪,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
该不会,眼前之人便是陛下流落在外的女儿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便赶紧低下头去,快步走到了楚千凝面前,神色较之方才恭敬了许多。
“敢问夫人,令堂是何人?”
“说起来,姜大人也认识家母。”话至此处,楚千凝顿了顿才又继续道,“她便是这南凉的陛下。”
“你说什么?!”
“怎么?”楚千凝挑眉,“你觉得我在骗你?”
“……下官不敢。”姜宸英微垂着头,拱手恭敬道。
一听他这个称呼,轻罗和冷画不禁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笑意。
这位姜大人倒是个有眼色的,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上道了。
再说楚千凝,似笑非笑的看着姜宸英,似是满意至极的点了点头,“娘亲至今下落不明,敢问姜大人,京兆府可有派人出去搜寻吗?”
提及此事,姜宸英面色微沉,深深的叹了口气。
视线落到楚千凝隆起的腹部和街道上来来往往的百姓,姜宸英低声道,“若殿下方便的话,还请您进府内叙话。”
“好。”
“殿下请。”姜宸英侧过身,示意楚千凝先行。
他非是那般巴高望上的下人,只是陛下遇害,朝中如今动荡不安,若能有殿下主持大局便再好不过。
虽说这是两人初见,但姜宸英却明白,这女子并没有那么简单。
她来之前,必然已经对月溪城中之人有所了解,是以才在京兆府门前来了这么一出儿。这百姓斗殴事小,可要不动刑罚就审出真相却不易。
如此,她既有本事又有身份,何不推她上位呢!
陛下一直没有纳娶皇夫,至今仍无子嗣,原本都已经打算从宗族中过继一人来继承皇位了,不想如今竟冒出了一个女儿。
想来,是天佑他南凉……
同姜宸英在京兆府叙话已久,楚千凝方才回了馆驿。
晚些时候,他便同其他几位朝臣一起去了馆驿,迎楚千凝入宫。
这几位皆是朝中的清流之臣,既有实权又不拉帮结派,为人耿直,秉性纯良,是一心为国为民的好官。有他们起了带头作用,其他人自然不好继续装聋作哑。
是以,楚千凝这头一仗便算是打赢了。
浩浩荡荡的进驻南凉皇宫,她这边才收拾妥当,那边黎阡陌便带回来了一个令人喜忧参半的消息。
南月烟……
并没有死!
那日她从山崖落下,用内力护住了自己的心脉,加上她轻功不错,便侥幸捡回了一条命,被路过的猎户带回了家中治伤,至今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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