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这一步对谢慈来说已经够了,不是说从前的一笔勾销,而是谢慈已经不太在乎了,人总是要向前看,周遥山这个人已经彻彻底底他踩在脚下,手下败将不值得他多费什么心思去关注。
出乎意料的是,一周后的一天,谢慈接到了一通陌生的电话。
当时恰巧碰上薛至请他吃饭,薛至现在对谢慈的喜欢可谓是『摸』得一清二楚,虾要剥好皮,蘸些酱醋、菜里不能有葱花、茶要刚刚沏的。
谢慈刚刚接通电话,还没等对方说话,薛至便将一叠虾送到他面前,青年的声音依旧是有些张扬的,只是其中的偏爱温柔明可见。
“阿慈,剥好了,你先吃,我再给你剥点。昨天那两个小屁孩来我们家,一转一盘虾没了。你没来得及吃两口,下次我肯定不会让着他们了,”
昨晚是薛家的家宴,谢慈也应薛母的邀一起参加了。
青年斯文的眉微扬,他语气轻松:“薛至,你现在倒是越活越过去了。”
薛至:“没有,你还笑我,不看看我是为了谁!”
谢慈抿唇轻笑,没再说什么。
倒是薛至见状抬瞥了青年好,生怕自己语气不当气着人。
一场对话平常而温馨,有心人听得出来这是一个有情一个无意,但是乍一听来只叫人觉得这是一对感情极好的小情侣。
“您好?”
谢慈皱着眉,听着对面的呼吸声,有些迟疑:“有人在听吗?”
又是一阵沉默,好一会儿谢慈才听到对面的声音。
有些干涩喑哑,不难听,但透着分细微的疲惫:“小慈。”
谢慈指尖一顿,面『色』淡了分,对面的薛至似乎也知了什么一般,坐直身体,问谢慈:“怎么了?谁打的电话。”
谢慈摩挲着手机边沿,淡声:“无关紧要的人。”
他说着,没什么耐心对电话那头的人:“什么?”
周遥山没说话,或许他根不知该说什么。
说他又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打电话来只是想听一听对方的声音?
谢慈只会更厌恶他。
更何况,青年身旁还有另一个他曾暗恋多年的青梅竹马。
他们似乎又在一起了。
这样想着,周遥山手指攥的乎要泛青。
嫉妒像是一柄尖锐的刀,搅浓他的心脏,叫他一刻不得安生。
谢慈没给他多说的机会,直接的将手机挂断。
薛至的有一瞬落在谢慈灰下去的屏幕上,他笑:“无关紧要的人小慈直接拉黑好,别弄得自己心情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