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眼尾一定会漫上桃红,红艳艳嘴唇一定会死死的咬住,然后发出美妙动听的声音。
他本就是一介武夫,喜欢一人,自然就会控制不住那些下流的、糟糕的想法。
谢慈哪里知道萧崇在想什么,他一把扯住萧崇的脸,使劲往外揪,直至把人一张稍黑的脸都捏的通红。揪完脸又扯耳朵,不像是的打架,反而像是狸奴撒娇似的。
其实谢慈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萧崇曾说最厌恶旁人碰他的脸和耳朵。既然如此,谢慈要狠狠踩爆对方的雷点。
谢慈低头凑近萧崇,眼睛得意的弯曲:“萧崇,还敢欺负小爷?小爷都不需要找别人帮忙,一个手指就能让你动弹不得。”
萧崇不说话,只是一张俊俏的脸上红的过分,仿佛能冒出热气来一般。
谢慈也没什么变态的癖好,他拍拍萧崇的脸道:“以后别来惹爷了,不然这就是下场,知道吗?”
言罢他松开手,似是打算放过萧崇。
却没想到手刚刚离开看,萧崇便像是一只不安的大狗狗,睁眼直勾勾的看着谢慈,手指顺着姿势扣住谢慈将要离开的手腕,并将对方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
谢慈一瞬间有些茫然,完全搞不懂萧崇的意思。
萧崇无声的喘·息了一下,声音有几分沙哑,黑色的眼中仿佛压抑着无尽的淤泥:“不打了吗?”
“我输给你了,任凭谢小侯爷处罚,萧崇绝无他言。”
处罚二字似是被碾在舌尖、来回舔·舐了一番才说出来的,暧昧无端在其中发酵。
谢慈眼神变了,看着萧崇像在看着一个疯子。
他试探性地打了一下萧崇的右脸,因为位置偏下靠近唇畔,谢慈清晰的感觉到这人似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指尖,见谢慈看他还轻笑出声。
“!!!”
谢慈这下是真慌了,他像是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般甩开手,抖着手指着满脸通红的萧崇,颤颤巍巍道:“你是不是有病?你给小爷滚!”
萧崇慢慢起身,谢慈见状就往后退,眼神像在看着一个恐怖至极的东西。
萧崇舌尖顶了顶上颚,唇角忍不住上扬,真可爱啊。
萧崇最后是被谢慈命人拿着扫帚赶出侯府的,那场景十分滑稽,刚才还略显变态的萧小将军瞬间就萎成了落水狗。
谢慈狠狠瞪了他一眼,将萧崇带来的餐盘和盒子全部一股脑砸出去,随后关上了侯府大门。
萧崇分明丢了脸,却笑得眉眼舒展。
谢慈之前做的那碗汤洒了,索性起火又做了一碗汤。
他将玉萝丝豆腐汤仔细摆进餐盒,这还没送去丞相府了,已经开始幻想沈玉书对他温柔夸赞了。
那张欺雪赛霜的面上若是因他露出笑容,且不说谢慈喜不喜欢对方,那也是能叫人生出满足与虚荣感的。
一切都准备的恰好,谢慈没想到自己会在出门的时候被门口的侍从们拦下了。
侍从们目不斜视,手上的□□交叉抵在门口,谢慈就是想硬闯也闯不出去。
他气道:“你们凭什么拦我?”
侍从们只道是谢侯爷的吩咐,说是这一月都不许放谢慈出门。
谢慈大门走不成,便想着翻墙跑,但侯府的围墙实在太高,谢慈就是翻上去了也不敢往下跳,胆子太小。
他也不敢去找他爹,谢池就更不用说,想来想去,谢慈只能想到沈棠之了。
沈棠之并不是整日在府中,对方即使还没有正式任职什么官员,但依旧一副忙碌的模样。
谢慈搞不懂他哪有那么多事儿可忙的。
沈棠之的屋子就在西苑旁边,是个很雅致的小院子,打眼望去,装饰朴素的过头,木头的桌案上,笔砚都是街头极为普通的牌子,谢慈随手砸碎的一个花瓶便可以抵上数百上千个。
沈棠之是寒门子弟,属于谢慈从前从未接触过的那类人。但沈棠之又是那些寒门子弟中最不一般的存在,对方总是温雅有致,谦谦端方,比大家公子还要更像大家公子,气度不凡。
这是谢慈第一次踏进沈棠之的屋子,一开始谢慈是有些嫌弃,因为沈棠之的身份。但后来他不在意了,沈棠之却推三阻四,谢慈是个心大的人,自然也就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谢慈随意的在沈棠之的屋子里转了一圈,屋子的面积并不大,大部分都是各类纷杂的书籍,有许多古怪的字体谢慈闻所未闻。
谢慈走到书桌旁,随手翻看了一下堆叠的极高的书堆。
两张细白的纸张从其中掉落下来,翩翩的宛若两片落下的树叶。
谢慈皱眉,蹲下捡起来,定睛一看,那画极为大胆下流,笔锋流畅无比,颜色晕染的暧昧多情,是幅美人揽着薄纱的安睡图。什么都很好,唯一不好的是,这画中的主角是他谢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