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往往会在一部伟大的爱情诗篇中沦为毫无特性的背景板——换而言之,他并不适合作为一个主角出现。
因为一般人很难容忍自己的爱人如此木讷、不识情趣。
谢慈并不是俗派的人,他对崔氿的喜欢与崔氿对他的喜欢同样的毫无道理。
喜欢一个人哪有那么多理由?
当然,他与崔氿还是有所不同的,谢慈并不执着,他从不认为自己会一直爱着一个人——他不信这玩意儿。
他信奉及时行乐,该撤就撤。
他明明知道自己和崔氿契合的地方多,不适合的地方更多。但他在与崔氿在一起后,却从未生出想要与对方分开的念想。
有学者曾经说过,两个境遇、行为大部分重合的年轻人很容易被对方吸引,他们普遍认为这是一种缘分天定,认为这是灵魂伴侣的表现。
但人总是不同的,真正的爱情恰恰是这些不同的部分,当两个情人真正接受对方的不同、爱着对方的不同的时候,才会萌发真正的爱情。
谢慈抿唇,他想,如果是旁人木讷一些,他或许会不耐烦、会厌恶,可当这些特质落在崔氿的身上却偏偏让他生出古怪的心疼、爱惜。
崔氿慢慢坐下来,离的谢慈有些远,像是生怕对方会反感自己此时的亲近。
谢慈手指轻轻摩挲,他想了想,声音还是放轻了一些道:“为什么要故意洗冷水澡?”
崔氿微白的唇下意识抿的更紧了。
他不会对谢慈说谎,所以他不说话。
谢慈也不在意,他继续盯着对方的黑眸道:“沈见江的那条消息是不是你故意操纵系统发到我手机上的?”
“崔氿,你解释一下。”
崔氿手指攥的很紧,其实他很少会玩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机,通常他都是能打就打,绝不多做半点多余的事。
但这样会破坏爱人的计划。这个世界马上就要结束了,他不想节外生枝。
崔氿垂着眼,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抱歉,我只是······”
他说不出口,都是借口,无论多么冠冕堂皇,都掩盖不住他吃醋的那副丑陋的面孔。
谢慈忽的极轻的叹了一口气。
他站起身,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沙发上垂着头的冷沉青年。
谢慈的手指是温热的,带着如他本人一般的温度,轻轻抚上崔氿的侧脸。
附赠了一个温柔的吻。
像是女王对她忠诚侍卫的嘉奖。
崔氿愣住了,墨蓝的眼中全然是茫然。
他不明白,明明是自己做错事了,为什么还能得到爱人的吻。
谢慈坐在他身边,扣住他的指节,有些无奈道:“崔氿,你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我之所以质问你,并不是因为你和沈见江之间的事情,我只是在生气你为什么故意要让自己生病。”
“我生气你不信任我,我知道这其中也有我的问题,我忽略了你,我让别人有了趁机伤害你的机会。可我们已经确定关系,你分明可以直接跟我说,甚至可以无礼的跟我争吵,这些都没关系,我们应该去解决他。而不是避讳。”
“我不需要你将自己摆在这样卑微的位置做这些事,你和沈见江不同,你是我的爱人、我永远信任的情人,他只是我们未来都不可能相见的过客。”
崔氿静静的听着,墨蓝的眼中满是潮湿的水汽,谢慈看到自己的整个人都倒映在对方漂亮的眼中,对方的视线十分专注,像是要将他全部都装载进心底。
他艰涩的抿着唇,唇有些泛白起皮,好一会儿才紧一些的握住谢慈的手腕,呼吸稍重。
“······我只是很嫉妒。”他说:“他能在你身边,给我发那些你们相视而笑的照片。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可是我嫉妒。”
谢慈回握住他的手。
崔氿像是从中汲取到了更多的勇气,他脸上的红晕愈发明显,情绪不再像是从前的一滩死水。
他说:“我也不喜欢你和陆沧说话,每一次。”
“你关上门的时候我总会有些糟糕的想法。”
谢慈道:“比如?”
“你可能会被他那样不知检点的······样子勾引。”
谢慈忍不住笑了,他亲吻了青年的鼻尖:“你这么年轻貌美、多汁鲜嫩,我为什么要去找那种老腊肉?”
崔氿被他说的脸色更红了,在谢慈面前,他总是这样不经逗。
谢慈道:“我只会被你勾引。”
“比如前天晚上,其实我觉得你太克制自己了,你完全可以更用力一些·······”
崔氿忍不住的吻上爱人那张喋喋不休的唇,好一会儿,他头上简直要具现化热气了,哑声道:“·····我知道了。”
谢慈微笑:“是吗?正好趁着今天,我要好好跟你说道一下,男人一般在床上都不太诚实,我也一样,不是我说不要就是不要,不是我说轻一点就轻一点,你完全没必要忍住,然后突然下床去厕所。”
“那样显得你很呆,明白吗?”斯文的青年扯扯对方的脸颊,如此道。
作者有话要说:浅浅谈一章恋爱叭
呜呜我今天写了好多,姐姐们必须要夸奖我!!都不许不理我(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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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