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室内全是白色,他粗鲁的打开大门,在内的医生接触到他凶狠的目光,差点吓得从椅子上滑下来,还是跟在后面的管家提高了声音,“快把呼吸机打开!”医生才反应过来。
禅院甚尔喘着气,目光扫视一圈,锁定正中央的床。
他小心翼翼的把鹤屋雪江放上去,目光紧紧落在她的脸上,她的脸色似乎比雪白的床单还要苍白。
他还没有在床边站上一秒,就被挤过来的医生们挤到一边。
“血压也降下去了。”
“强心针打过了吗?”
“打过了。”
“上电击器吧。”
管家朝他走了过来,推了推他的肩膀,声音低沉,“甚尔先生,先到外面去等吧。”
禅院甚尔眨眨眼,这才发觉自己的目光一直盯着床边。
他走到外面,银发的少年也在门外徘徊,见到他浑身一僵。
医疗室的门关上了,站在门外也能听见里面医生们的声音,禅院甚尔垂下眼,靠在墙壁边,凝视着自己的脚尖。
沉默了许久,他抬眼,望向中岛敦。
“你们之前说了什么?”他问。
中岛敦吓了一跳,骤然抬起眼。
他犹豫了片刻,蠕动嘴唇,“……”
禅院甚尔来到书房外。
在鹤屋家已经快一个月,鹤屋雪江不在的时候,他都不会进入这间房。
现在大概桑因为鹤屋雪江突然的发作,宅子里的人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走廊内空空荡荡的。
他打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还维持着鹤屋雪江倒下时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他绕过地面凝固的颜料,视线在房间内扫视一圈。
突然,他的目光顿了顿。
停在了画架上。
画架前的椅子倒了,颜料散落,画笔也掉在地上,在一片乱七八糟中,只有画架仍旧好好的伫在在原地。
他停在画架前。
一幅油画,色彩艳丽,大片的色块铺满画面,重叠的笔触和对比色十分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