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新首领

太宰治就是在等这句话,他拍了一下手,轻快地说道:“我个人认为非常好哦!我们不仅只看了一场戏,还看了一场追加的戏目!”

太宰治将发生在舞台背后的杀人案件简明扼要地讲述出来,当然重点是他们离开剧院后的那番对话,象征着荒木空世已经开始动摇了。

“森先生,你觉得我的机会是不是越来越大了?果然只要锄头使得勤,没有墙角挖不断!就算是白月光先遇到的又怎么样,最后陪伴在身边的才是正宫!”

太宰治一只手插着腰,另一只手放在唇边,哦呵呵呵地笑了起来,看上去就和电视剧里阴谋得逞的反派女二一样得意洋洋。

“好了,别演了。”森鸥外挥了挥手,让自己戏精的学生停下荼毒自己耳朵的举动。

“人的感情可是最难预测的,太宰,你可别自己受伤了——先爱上的那个注定会伤得更重。”

黑发的医生淡淡道。

“森先生真的很吝啬呢,难怪没有人爱你啊。”太宰治却是哼哼笑着,“我啊虽然是一个胆小鬼,但是就算是胆小鬼,也总会勇敢一回的。”

“如果不先敞开自己的胸膛,让对方看看自己的心意,又怎么能奢求对方放下别人,爱上我?”

森鸥外露出了讶异的神情,他看着哼着歌的太宰治挥了挥手,对自己道:“那我就去找空世玩啦,今天也要努力让他更喜欢我一点!”

这幅场景让森鸥外不知为何,好像吃了什么很饱腹的东西一样,腻得发慌:“爱情就这么厉害,居然能让人改变成这样吗……”

不过很遗憾的是,森鸥外并没有能够谈恋爱的对象,虽然他的确是可以设置一个人形异能力,甚至设定人形异能力的性格与外貌,但是这个异能力几乎是森鸥外自己的意识外扩,和自己谈恋爱又有什么意思?森鸥外并不自恋啊。

不过这份被太宰治传染得想要谈恋爱的情绪也转瞬即逝,尤其是在森鸥外看到铺满了桌面的病理报告时,只觉得头发又要远离自己而去了。

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发际线,森鸥外也决定要加快自己笼络港口黑手党其他成员的进度了!

而另一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安心经营的剧组老板猿屋却是在第二天的公演中,遇到了前来暗杀自己的杀手。

“等等!你是谁雇佣的?我出双倍的钱!你别杀我!我很有钱的!”猿屋满脸冷汗,声音慌张嘶哑。

拥有着红色头发的少年杀手没有多的废话,在确定猿屋是自己要解决掉的目标后,便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在子弹贯穿了目标的头颅后,名为织田作之助的金牌杀手收起自己的爱枪,立刻顺着管道离开了剧院。

真岛并不知道的是,花村背后站着的正是猿屋,而她的哥哥今田在偶然中得知了猿屋借着剧组的名号暗中干了不少坏事,今田是真的喜欢这个剧组,他试图让猿屋去自首,不然的话他就会去举报,但是心怀嫉恨的猿屋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说自己需要一点时间处理家事,但是在花村灌醉今田时,悄悄往今田的酒中加安丨眠丨药的人也正是他。

或许是幸运,花村和真岛都不知道这一件事,不然的话真岛恐怕要杀害的对象不仅仅是花村,还包括猿屋了。

但是猿屋侥幸地以为自己能够逃过法律与复仇者的制裁,可是有人天降正义,直接夺走了他的性命。

“肚子饿了……去吃咖喱吧。”织田作之助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喃喃自语道。

他将混乱的剧院抛之脑后,与前来调查的银发男人与黑发碧眼的小侦探擦肩而过。

猿屋死后,他名下的剧组支撑不下去,最后被转手让给了真正喜爱戏剧的人,也算是一件好事。

而后,吃了好几盘超辣咖喱的织田作之助,偶然进入了一家书店,他随手拿起了一本书,翻开了起来,一开始本来只是打发时间,但是后来却为了里面的故事情节而深深地沉浸其中。

只是这本书没有结局,已经看完前面的故事只想要知道结局的织田作之助的心被挠痒得停不下来,而就在此时,一个戴着圆帽、穿着西装的老人向他搭话了。

首领太宰治想要维护的那个,让织田作之助能够安心写作的世界,便是以这里为契机开始的。

但是织田作之助如果不做杀手的话,他并没有其他的维生本领,而没有身份证明的他也无法长期去做其他的正经活——最终他能够选择的,也只有那些站在灰色地带的组织。

“啊啊……果然要写出全新的人生是很困难的啊……”织田作之助在内心里叹气道。

港口黑手党的现任首领,从病危中清醒过来后,已经变得非常顽固且偏执了。

他看谁都想要夺走自己手中的权利,并且认为所有人都不安好心,只等着自己半截骨头彻底埋进土里,为了昭显自己还掌握着港口黑手党,为了让自己生命的最后阶段有更多的人陪葬,这位曾经贤明又爱着横滨的老人,宛如疯子一样下令,要让横滨血流成河。

港口黑手党的名声越来越臭,并且底层的港口黑手党成员大批量的在组织与组织的争斗中死去。

现任首领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做法,激起了横滨人民的仇恨之心,有一名红发的男孩子在港口黑手党的车上写下了“去死吧港口黑手党!”这种话,现任首领就命令森鸥外传达他的命令,要把横滨所有的红发男孩全部杀掉,不仅仅是红发男孩,还有胆敢与港口黑手党作对的那些组织,军警、异能特务科、走私集团,全部都要杀光!

看着想要整个横滨化为血海,为自己陪葬的疯狂老人,森鸥外闭上眼,语气恭敬地说道:“明白了首领,如您所愿。”

他走近了只会神经质念叨着“全部杀光”的老人,锋利的手术刀横在那宛如枯枝一样的脖颈上,轻轻一划,血液从破开的皮肤里涌了出来,鲜血被大动脉的冲击撞出体外,喷溅在森鸥外的脸上。

“首领已经因病死亡,在死亡前认命我为新任首领,你就是见证人——明白了吗,太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