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瑶点点头,窝在角落里勉强度过一夜。
次日一早,两拨人分开,赵修槿带着宁瑶继续往北。昨日遇见狼匹前,他听得北面有求救的声音,可等他们躲开狼匹后,那声音却消失了。
赵修槿不想放弃,决定去一探究竟。
经过一夜的冰封,覆雪山谷更为打滑。再次扶住差点摔倒的宁瑶后,赵修槿失笑道:“你确定不是来添乱的?”
宁瑶羞红了面颊,若非父亲交代,她也不想来呀。
“摔了也不疼,殿下不用管我,我踩着你的脚印走便是。”
赵修槿随手捡起枯枝,在蓬松的雪地上画了一个轮廓,“知道这是什么动物吗?”
宁瑶弯腰仔细辨认,“这是鸭子?”
赵修槿笑笑,抬了抬下巴,“鸭子很少打滑。”
话说一半,他撇了枯枝离开,留下宁瑶在原地思忖。
太子殿下是让她学鸭子走路?
宁瑶惊讶地看向不远处的白衣男子,有种被戏弄的感觉。她直起腰追了过去,却因打滑再次向后仰倒,“啊......”
腰肢突然被人扶住,旋即跌入那人怀中。
双手无助地攀上那人肩头,宁瑶抬起头,撞入一双温和的眼眸。
清风带着缱绻萦绕周遭,两人均是一愣。
赵修槿松开手,转身迈开步子,“跟上。”
宁瑶捋捋散开的云鬟,红着耳尖跟了过去。
来到一处长满苔藓的溪边,赵修槿脱下裘氅铺在地上,让宁瑶坐过来歇脚,“冷吗?”
宁瑶不太踏实地坐在那张裘氅上,“还好。”
赵修槿扒开一小块苔藓,解释道:“苔藓有御寒、净水的作用,你带上一些,留着路上用。”
“殿下懂的真多。”
赵修槿用匕首剜着苔藓,瞥她一眼,“你不是每年都要来野外历练,不懂这个?”
宁瑶一噎,发现自己在太子爷面前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傻子。
余光瞧见他袖上的血迹,宁瑶心里不是滋味,“殿下的伤......”
“无碍了。”赵修槿望着青霭雪林,无悲无喜道:“不必自责,换作是谁,我都会救。”
这话等同于撇清了彼此的关系,但其实,他大可不必拎得这样清。
或许是因为昨晚她那句“臣女不敢”吧。
宁瑶扯扯嘴角,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里翻腾。
作者有话要说:唐絮之:一道绿光在眼前来回晃动,我却没有发现……【哈哈】留言小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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