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怎的好似遭受过非人的凌虐一般?”
仵作低声嗫嚅道,见其平平无奇的样貌,又摇了摇头,“这般样貌,绝无可能勾起人的兽欲。”
不过,当他发现死尸身上那些生前所留下的淤痕之际,终于还是根据这些斑驳的青斑,推断出了他的真正死因。
“验出来了么?”
冷夜跨坐在太师椅上,手肘撑在大腿上,尤为焦急地询问着面色愈发凝重的仵作。
仵作点了点头,审慎言之,“不出所料,应当是被凌虐至死。端看其周身的淤痕,作案者绝不可能只有一人,少说也有十来人。”
闻言,冷夜总算是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地仰躺在了太师椅上。
而他原本黢黑的脸色,亦于骤然间焕发出了些许喜色。
看来,他的猜测没错。
玄风浅果真没被这群魔犯所凌辱,真正遭殃了的,应当是这具已然半腐的死尸。
惊蛰听仵作这么一说,亦瞬间会意。
他微微躬身,沉声询问着冷夜,“魔尊,现在该怎么办?”
“你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将这五十颗头颅捆成花束,送往清风殿。”
“魔尊,你就不怕吓到羡天帝姬?”
“她的胆子哪有这么小?你就按本尊说的办。”
冷夜此刻正可谓是通体舒畅。
不过保险起见,他还是想问问梦魔,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悠哉游哉地翘起了二郎腿,心下腹诽着总算能睡个安稳觉。
可一眨眼的功夫,他忽然又想起了玄风浅莹白无暇的手臂。
按理说,她的守宫砂应当还在才是。
但他之前亲手验过,她的守宫砂确实已经消失。
难不成,玄风浅当真同其他男人私相授受过?
是帝俊,还是浮尘
又或者,是绮鸢口中特特送来赤青山雪莲花的西海二皇子御宸?
冷夜心口处堵得厉害,他口口声声说不在乎这些。
也深知脏污不堪的自己根本没资格要求玄风浅为他守身如玉,可不管怎么说,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一直以来,他都梦想着将她据为己有,让她完完全全地成为他的女人。
可现在,竟有人先他一步占有了她。
对他来说,这委实有点难以接受。
若是让他探得那野男人是谁,他势必要将其扒皮抽骨,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