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浮尘不过是个小小的扫把星君。不过是数月未见,他为何会成为堕魔,为何会变得这么可怕?”
“自他同鬼眼中的邪祟之物融为一体之后,他就已经不是原来的他。”
玄风浅倏地忆起曾经那个风度翩翩,恬淡如菊的白衣少年。
可惜,曾被称为九重天上晶莹雪的浮尘,终究是零落成泥,沉堕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玄风浅沉沉地叹了口气,正打算收回手中的剪子,手心却不慎被剪子划了一刀。
殷红的血迹于须臾间从划痕中泌出,并顺着她修成的手指往下掉。
“怎的这么不小心?”
沐芙蕖瞅着心不在焉的玄风浅,轻声道:“浅浅,我知你重情重义。不过正如你说的那样,浮尘已不是原来的他。现如今,他的躯壳已被邪祟之物占据,怕是再也回不到当初。你可别再做傻事,将那混世恶魔从枯井中放出来。”
“嫂嫂放心,我还不至于同情心泛滥到这种程度。更何况,他根本不值得同情。”
玄风浅轻掩上了门扉,而后又转身给沐芙蕖沏了杯茶。
她们不知道的是,方圆数里内因浮尘的残血纷纷萎去的花草树木,却又在短时间内因玄风浅的指尖血,重新焕发了生机。
隐于暗处的倾舞见院前的梧桐树竟神乎其技地恢复如初,怨毒的眼眸中妒火更甚。
她怎么也没想到,同是白帝所出,玄风浅的指尖血能救世间万物,她却只能沦落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更让她郁愤难纾的是,此刻的她甚至不能用自己的真面目示人。
只有借着倾舞这身皮肉,她才能在九重天上自由出入。
彼时,枯井中的浮尘感受到了她的迫近,不耐烦地道:“没用的废物!让你去九幽收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你竟去了那么久!还不快些将混沌钟移开?”
“冷夜的贴身之物九龙环佩还在稚末身上,我没法靠得太近。”
“罢了。先替我移开混沌钟,其他事往后再从长计议。”
“放你出来也可以,不过你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倾舞借着梧桐树下的斑驳暗影,“哗”地一声化作了一滩血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极快地逼近了枯井上方正散发着五色毫光的混沌钟。
“不知好歹的东西,竟还敢跟我讨价还价?”浮尘怒目圆瞪,尤为愤怒地道:“玄千凝,你莫要忘了,你不过是我身边的一条走狗。”
倾舞寸步不让,一字一顿地道:“你也别忘了,眼下只有我能救你出来。”
浮尘没料到倾舞竟这般硬气,怒声反问道:“你就不怕我挣脱桎梏后将你碎尸万段?”
“我若身死,必会拉你给我垫背。旁人不知你的死穴在哪,不代表我也不知。到时候,我若是将你的软肋公之于众,你便再无翻身之日。”
这段时日,玄千凝没少遭受浮尘的虐待。
为了活下去,她只得忍气吞声地承受着这一切。
不过,眼下她既得知了浮尘的软肋,就再也不会让这禽兽不如的东西动她一根毫毛。
沉吟片刻之后,浮尘终于沉寂了下来。
他压低了声,阴恻恻地道:“说吧,你想做什么?”
“倾舞这张皮我用不惯,我要稚末的。”
“好。”
浮尘二话不说,爽快地应了下来。
一开始,他本打算借由稚末肚子里的孩子挑拨冷夜和玄风浅之间的关系。
不过,同自己的身家性命相比,稚末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丢了也就丢了。
见浮尘应得这么干脆,倾舞不禁啧啧出声,“说起来,你也真够狠心的。稚末肚子里怀着的,是你的孩子吧?”
“废话少说,速速放我出去。”
“莫忘了你的承诺。”
倾舞正欲将混沌钟移开,不料却被混沌钟散发着的五色毫光灼伤,尖叫着缩了回去。
浮尘听着枯井外的动静,更显狂躁,“玄千凝,做事前能不能先带上脑子?难道,你还以为自己是九重天上的从天帝姬?现在的你,不过是六界之中人人喊打的血魔。就凭你这满身的邪佞之气,光是一副人皮又岂能遮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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