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终于要见上了?

是的,她身上也有毒,那是一种使人暴躁发疯的毒,出去不久就被师傅发现,花了很长时间才帮她驱除干净,也正是因为之前对南晋的毒有所了解,她才能那么容易诊断出莹莹和赖管家儿子身上的毒。

她要查的不仅是捅人事件,还有下毒事件,背后是谁,目的是什么,若不查清,让他们隐在背后,随时都有危险,只是这些毒到底跟大爷有没关系?

大夫人和大爷虽然算不上琴瑟和鸣,但也称得上相敬如宾,可自从梅夫人进府之后,一切和谐都被打破了。

此女不仅长的肤白貌美,身材更是婀娜多姿,尤其眉间的一粒梅花痣,更是摄人心魄,别说男人,就是女人都无法抵挡。

夫君去她房里的次数越来越少,还总处处挑她的错,百般看她不顺眼,而对梅夫人却是异常宠爱,言听计从,还说她见识不凡,让自己多跟她学习。

大夫人自然是难过不服的,但面上却不能表现什么,一方面是这女人来了之后,夫君官运畅通,连升两级,对她正是倚重的时候,表现出来怕夫君不喜,另一方面也怕别人说自己没有容人气量。

夫君升官,后宅夫人本该欢喜,可大夫人却越发的忐忑不安,皆因夫君行事越发的偏颇了,如今更让她没想到的是为免暴露他竟杀人,这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她所认识的儒雅夫君了。

见他因为生气面目狰狞,掀桌子砸板凳的,她越发陌生,就在她感概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梅夫人却还在旁边一个劲地撺掇,这让她冷不丁生出一股寒意来。

或许官位和爵位并不那么重要,一家人平安才最为重要。

大夫人忍不住劝说:“其实也没什么,即使没有爵位,有侯府的庇荫,我们依旧可以过着安稳的生活,再说,咱们的儿子今年就要下场了,若能取得功名,这不是比什么都强吗?”

梅夫人却说:“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前提是要侯府能安然无恙。”

大夫人忍不住反驳,“侯府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吗?虽说朝廷对我们有所忌惮,但兵权交出去了,侯爷也退隐了,老三也没了统领权,侯府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只要我们这些小辈不太出格,富贵下去是没有问题的。”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大爷一个不屑的眼神扫过来,“外面的形势你又知道多少?朝廷能放下,那别人呢?之前的那些政敌会放过我们家?他们只会把我们踩的死死的,好让我们再也无翻身之地,若都是你这种想法,什么都不做,那全家人只有等死的份儿,有用的建议没一个,只会添乱,出去,出去。”

“可是……”大夫人还想说什么,大爷却已经把她推出了门外,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大夫人的心也跟着咣当一声,彻底粉碎,眼泪顺着脸颊簌簌而落。

大夫人走后,梅夫人走过去给他按摩肩膀,“其实,你也不用这样,姐姐也是为这个家着想。”

“后宅夫人,目光短浅,除了添乱,一点忙都帮不上,算了,不说她了。”大爷扭头看向梅夫人,“我还没问你呢,赖管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开始我是不赞同除掉他的,是你非说不能留后患,可到头来人没杀成,却还让他倒过来指证我。”

说到这里,大爷心里是一肚子火没处发。

梅夫人停顿了片刻,眉头紧皱,“这事我也很意外,本来是要做成投河自尽,这样以来,谁都找不到证据,只会认为是畏罪自杀,我问过了,我们的人把他丢下河后,一直等了很久才离开,那么长时间,人在水里是不可能活的。”

“人活的不知道有多好。”

“那只有一个可能。”

大爷扭头。

梅夫人在他对面坐下,“那就是谕少爷的人在一直盯着赖管家。”

“他有那个心机?”

梅夫人斟了杯水给他,“从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来看,他应该是有的。”

“哎。”大爷把杯子重重搁在桌上,颓然道,“这下好了,即便是之前没有怀疑,现在也开始怀疑了。”

“怀疑不怀疑都没什么差,就算他知道了,没有证据也不能如何,赖管家的事,老夫人也只会以为你这样做是为了爵位,不会为难你,原本她就认定你才有资格袭爵。”

大爷现在想来都还心有余悸,“起初看到赖管家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蒙了,以为要彻底暴露了,这小子你说他不过是走了一年,怎么就变的这么难缠?比他那个爹可怕多了。”

“三爷武将一名,不喜这些勾心斗角,性格相对粗犷些,反倒这个谕少爷回来之后心机重多了,怕是以后不好对付,会给我们制造不少麻烦。”梅夫人叹了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