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朝尉想起自己曾经数次握住这只手,带着她运剑,不知道怎的,忽而就想起在孔府的某个晚上,万俟尹曾来找他。
当时他说——
“小师妹性子太好了,谁都能和她当朋友,卓成河可不比你差啊大师兄。”
“你若是没这个意思,不若和小师妹静下心来谈一谈。毕竟,小师妹换未婚夫好像也只是一时冲动。”
“若是有意思,大师兄,好好培养感情吧,小师妹又不是真废材,你不行动自然会有人行动的。”
“不过大师兄你还是有优势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啊?大师兄怎么也发热了,莫不是被小师弟过了病气?”冉南的惊呼声冲醒了越朝尉的神思。
他任由折瑶拉下他的手,看她扭头不好意思地朝冉南笑道:“怪我,其实大师兄都病很久了,早该带他去看大夫的,不然也不至于拖到发热。”
他愣愣地盯着视野中小巧的耳垂和纤细的脖颈,就连肌肤下跳动的脉搏似乎都能看个清楚,头发丝在颈侧拂动,仿佛也能清晰闻到他问过数次的幽香。
我可能是真的病了,他混混沌沌的想。不然他怎么会一直盯着小师妹看呢?这于礼不合。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大师兄也二十好几的人了,合该他自己照顾自己的。我看八成还是小师弟过病气给他的,昨人都还好好的呢。”
耳鸣声是大脑给越朝尉最后的警示,浑身的力气在一瞬间消失,他的眼皮逐渐阖上。越朝尉彻底失去了意识,整个人直直扑向折瑶。
折瑶一惊,伸手抱了个满怀,差点没给撞倒,找准平衡后也仅仅只能保持站立的姿势,丝毫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