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瑶没心情问清缘由,扔下一句:“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便坚定地走上了最后一个台阶。
这里是一个小房间,房门微掩,声音时重时浅地从里面传来,近了,胸口的玉佩居然在逐渐发热,折瑶低头看了一眼。
这玉佩是和大师兄的封印有关的,此时在发热,又是什么预兆?“大师兄?”折瑶推门之前轻声唤道。
没人应,微微用力将门推开。
光线很暗,门被推开时掀起的风吹动空气中的尘埃,在暗淡的光线照射下,她看见尘埃在肆意地飞窜。紧闭的窗子隔绝了风雪,呼啸声不绝于耳。
不大不小的床榻之上,一个背对着门口的身影蜷缩在床上。
黑色的长发从未像现在这样披散开来,凌乱地散在床上和肩颈,顺着发丝往下,折瑶的呼吸忽而一窒。
……这衣裳背后好像都破了?
在长发的遮掩下折瑶看不太清,那衣裳到底是破了还是完好的,得走近了才能确认。
蜷缩的姿势,是少见的脆弱姿态。
折瑶放轻脚步,目光看见他的背脊随着忽重的呼吸声紧绷,而后放松,再循环。
这是……大师兄?
折瑶不敢认。然而看见那身自己送的衣裳,折瑶确定这人就是越朝尉。
上午还好好的人,现在会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