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乾盯着他,笑容从脸上褪去,阴鸷与冰冷爬了上来,“殷承祉,当年你就应该淹死在太液池里。”
殷承祉闭上了眼睛,心里一直固守着的东西在这一刻彻底瓦解了。
当年你就应该死在太液池里
当年
是啊,很多年前他就想让他死了。
又如何会在多年之后就有所改变?
是他自己痴心妄想了!
是他
为什么?
不必问为什么?
从来都不需要问。
便是问出来了又如何?
他或许还会再找其他的为什么,他不过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而已。
他的家人,他的血脉至亲,并不在乎他,甚至厌恶他。
“可是,我不愿意。”他睁开眼睛,坚定而决绝,“我不愿意!”
殷长乾嗤嗤一笑,“那也由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