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受尽了天下委屈般。
冯殃觉得自己应该立即将人丢下去,哭什么哭?丢人现眼的东西!可是那一声声的哭喊真让人可怜,这模样惨的不成,要真将他丢下去估计下一刻就真的挖坑把自己埋了,她当初将人捡回来便就该宽宏大量一些,人都救了还真能不要了?丢下去冷脸教训一顿又如何?自家的徒儿不也只能自己疼?想哭就随他哭吧。
殷承祉真哭了许久,最后还是圆球实在受不住了,盯着它家主人的眼神杀将人给弄消停了,“好了好了,还哭,你就算不当男的也不能哭了,再哭下去天就要黑了,你是想让主人睡在这荒郊野地吗?”
殷承祉这才消停了,然后就抢着驾马车,至于其他的,什么也没说,仿佛忘了一般。
安州比豫州早先收复,虽及不上战乱之前安定,但也比豫州好多了,一路走来也还算是太平,进城镇之前,冯殃丢给了他一个包袱,“去把身上的衣服换了。”
殷承祉也是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浑身血迹斑斑,那血几乎都将衣裳浸透了,干了之后甚是难看,还发出了真正恶臭,他看了看师父,应道:“是。”便一个人去暗处换衣裳了。
“主人。”圆球也有时间想别的了,“他就没发现?”
冯殃睨了它一眼,并未回答。
圆球识趣的也不再问了,人是他们都想救的,就算呸!怎么会这么倒霉?!再说这是他们养大的崽子,难道还真的会养出白眼狼不成?
臭娃娃啊臭娃娃,你可别让主人失望啊!
主人没给他换了那一身衣服不就是为了让他自己发现嘛!
殷承祉开始是真的没有发现,只是情绪冷静下来,恐惧散去之后,很多疑惑便也涌上心头,如今摸着自己完好如初的胸膛,那刀刃刺入的记忆依然清晰不是噩梦,这一身的血也证明那并非一场噩梦,是师父吗?师父师父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