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徽若反问:“若非阿暄不是你儿子,你会喜欢吗?”
端妃呐呐:“阿暄还是挺好的吧,又乖又懂事……”
秦徽若看着她。
端妃败退:“行吧行吧,他学习骑射确实不行,往后我不管了,他就交给你——注意着点啊,若是受伤了我可不依。”
秦徽若:“那是自然。”那也是她的亲弟弟。
转天。
秦正暄的文课上午便结束了,午歇后,便是每五天一次的射御课。
按照过往惯例,秦正暄要么就在旁边躲懒,要么就装病请假——昨日傍晚他嚎了那一路,所有人都猜他会请病假,坐等看笑话。
果真有人来替秦正暄请假了。
兄弟几个交换了下眼神。
老大秦正曜都快及冠了,平日也不常出现,身为老二的秦正晞便算是领头的。只听他嗤笑了声,朝众弟弟们道:“可不能学他,惫懒的哟——”
“去隔壁练?”武学师父的大嗓门飘过来。
诸兄弟诧异,齐齐望过去。
秦正暄那名圆脸小太监“诶”了声,微微扬起声音:“我们殿下就在隔壁练,三公主说了,这边教学太轻松了,不适合我们殿下,她找了人在隔壁演武场教导,还亲自坐镇,不让我们殿下偷懒呢。”
武学师父自然没有意见,一叠声说“好好好”、“辛苦三公主”云云。
众皇子面面相觑。
“当真练?”老五秦正晔挠头,“昨天不是哭着喊着说不练吗?”
“对啊,我也听说了。”
“听说哭得可惨了。”
老二大手一挥:“走,看看去。”
武学师父在这帮皇子面前压根不敢多说,加上也好奇,遂一起跟上。
一行人浩浩荡荡穿过园子,来到另一演武场。
还没进去,就听到一串惨叫声——
“疼疼疼——”犹带稚气的嗓音尖声嚷道,“轻点!是不是想打板子?!”
娇憨软糯的女声慢悠悠喊了句:“阿暄。”
“姐姐……”稚气嗓音委屈极了,“我就是喊一句,没真的——哎哟疼啊——”
大家眼睛一亮,不由自主加快脚步。
绕过围墙,比方才那个皇子专用演武场小许多的场子出现在面前,最为明显的,是支在场外的一把大伞,以及伞下悠哉喝茶看书的紫裳小姑娘。
再看旁边被高大汉子压着摁腿、痛得嗷嗷叫的小胖墩……
众人:“……”
紫裳小姑娘自然是秦徽若。
她率先发现进场的诸位兄弟,放下茶盏起身,施施然行了个礼:“二哥、三弟、五弟、六弟。”
几人连忙回礼。
老二秦正晞看了眼鬼哭狼嚎的秦正暄,问秦徽若:“老四这是在干嘛?”不是说习武的吗?
秦徽若淡定道:“阿暄久未锻体,昨儿练了一个时辰,筋骨都酸胀发疼了,高大人正给他按摩开筋,按完再接着练。”
老二:“……真练的啊?”都是练过骑射的,自然知道剧烈运动后会筋骨肌肉酸痛。
秦徽若诧异:“二哥这是什么话?自然是真练,阿暄这模样可不是装出来的。”
老二忙摆手:“不是这个意思……但阿暄不是不喜欢骑射习武吗?”
秦徽若微哂:“往后他不喜欢还得做的事情多了去了,习惯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