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毫不满足暧昧的肢体触碰,双臂铁箍一样,箍紧他的腰贴向自己,一点不管时朝动作抗拒,哑声说:“睡醒看到你自己送上门,就别怪我了。”
时朝被他的嗓音分神,放缓挣扎的力道,难以置信地说:“什么?”
郝与洲不由分说吻了过来。
这个吻根本不足以称为吻,更多的是撕咬。
嘴唇甫一碰见便开始撕斗,很快见血。
可郝与洲强势、坚持,仿佛被咬的人不是他一样。
即使流血,也含着血腥强迫时朝仰头,以一个绝对弱势的姿势承受他的舔舐。
时朝见咬人无效,反而要被他越吻越深,当机立断,抬手一个巴掌!
郝与洲被这一巴掌扇得偏向一边,脸颊立刻一道红印,额发落下来,凌乱又狰狞。
他没管,反而居高临下,眼眸晦暗,伸手去擦时朝带血的嘴角,说:“……舌头还是那么笨。”
包厢没开灯,两个人呼吸都很急,带出一点难言的暧昧。
时朝止住因接吻发抖的胸膛,闭了闭眼,说话间一口锈味,手抵在他胸前,用力到指尖泛白:“放开我。”
郝与洲仍有余力擦掉他额上的汗:“不可能。”
语调温和,力道一点没放。
他又用手蹭时朝的嘴角,和老情人说话似的:“你嘴唇好凉,脸也是,洗了个脸么。”
时朝躲开他的触碰,黑发凌乱地落下来一些,一声不吭。
郝与洲冷哼:“怎么在包厢门口?”
时朝沉默两秒:“路过。”
郝与洲嗤笑:“在包厢门口站了三分钟。动都没动。路过。”
时朝反问:“你怎么在这?”
郝与洲摩挲他的鬓发,手指冰凉,说:“来这怀念旧情。”
时朝一拳砸向他的脸!
郝与洲侧身躲开,从沙发上滚到沙发背面。
这正好方便时朝挣开身体,让他可以从沙发这一边翻下来,咚一声摔在地毯上。
不疼。
经过一路争执,他的衬衫早已不成样子,第三颗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吊坠突兀地掉出来。
郝与洲站起身,被吊坠落下的声音惊醒,这才从睡梦里清醒,声调古怪地面朝他,像要哭了。
他抹了一把脸,音调古怪地说:“时朝……这怎么会在你这里。”
时朝充耳不闻,把吊坠塞回去,起身要走。
郝与洲:“吊坠留下。”
时朝:“你都不要了。”
郝与洲在沙发上坐下,撸了一把头发,烦躁地点了根烟,说:“我弄丢了,没不要,给我。”
他知道时朝的性格,怕时朝不信,难得解释:“前段时间有个竞争对手想不开,派人来我家抢标书,偷东西的小偷把我吊坠顺带拿走了,之后虽然搜了他家但没找到。”
“我刚才没睡醒,认错人了,我和你道歉。”
他嗓音哑得惊人,自己也意识到了,请了清嗓,才说:“现在麻烦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时朝站在黑暗里,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在这睡着了?”
为什么在这里睡着?
为什么在他们从前经常一起吃饭的地方睡着?
还包了包厢。
他在刚才争执间摸到了一个滚动杆,抬头一看,发现竟然是个放衣服的衣架,衣服满满当当。
……郝与洲住在这里。
郝与洲古怪地笑了一声:“关你屁事。”
时朝:“那我不会给你。”
郝与洲一脚踢在茶几上,情绪彻底失控:“你不是不要吗?!都七年了,你管我怎么保存?照片都不能留?找个地方都不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