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

房东是我前男友 草履 1982 字 4个月前

是醉酒的人才有的反应。不过脑子。所以动作突兀,让人猜不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郝与洲站在他身前一拳距离,向他微微倾身,问:“这下你为什么不躲?”

他温热的呼吸和酒气一起向时朝扑来,挡住路灯的光,身高和体型带来的压迫感一并而来,像只撒娇的大型犬。

时朝一眨不眨,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回答:“因为你醉了,随时要倒。”

郝与洲在路灯下粲然一笑,拿手摸他的脸,并不纠结他的答案,快速跳到下一个话题,说:“时朝,带我回家好不好?”

时朝眨眨眼。

郝与洲喝醉断片,既然醉着,那他纵容一点……也没关系。

时朝最终还是被他捂住了耳朵。

时朝在他烫热的掌心里说:“……可我没有家,没法带你回去。”

郝与洲嗤笑一声:“你真惨。”

他又补充道:“不过没关系,我有。”

时朝有点想笑,觉得他还是醉了可爱:“嗯,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郝与洲笑得天真烂漫:“就在我面前。”

时朝愣在原地。

郝与洲说完这句话,又神色痛苦地想蹲下去,抱着脑袋:“我头疼……”

时朝因为他的回答足足愣了好几分钟,无措地低头看他的发旋,良久,才想起抬手拦出租。

他把醉鬼弄上出租车,再搀上楼,打开灯,扶到沙发上。

期间郝与洲没有辱没大型犬的盛名,抱着时朝肩膀不撒手,牢牢扒在他身上,像块橡皮糖。

酒品和七年前一点也没变。

这样虽然避免了他到处挪动的情况,但是直到两个人坐在家里沙发上,他还是没有松开双手,表情安定,闭着眼靠着沙发背,又想睡。

时朝拍拍他的脸:“鱼粥,醒醒。”

郝与洲被他拍得清醒一瞬,握住他的手,在他掌心烙下一个吻,下意识说:“嗯?”

时朝掰开他:“去刷牙,你很臭,一说话全是酒味。”

即使被掰开了,郝与洲依然维持着握着他手的姿势,说话时滚烫的温度吐在自己掌心里,闭着眼问:“刷牙有没有奖励?没有我不去。”

时朝:“……”

像是感受到时朝无奈的情绪,他主动站起身脱衣服。

脱了大衣脱毛衣。

可他脱毛衣的动作被时朝拦住。

时朝抓着他要拽衣服的胳膊,说:“别脱了,够了,还没供暖,屋里很冷。”

郝与洲扯扯高领的黑毛衣,示意自己马上要被勒得喘不过气。

时朝拗不过他,坐回沙发上,看到他从头上把毛衣拽下来,露出结实的背部、肌理分明的肌肉。

这位人体模特走向卫生间,期间一个踉跄,差点跪在门槛上。

时朝连忙跟上。

没有一次性牙刷,时朝给他用了自己的。好在郝与洲并不介意,皱着眉刷完了牙。

等到漱完口,把唇周的水擦干净,他才眉头舒展,按着洗漱台低头。

他脸上红晕依然未散,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嘟囔道:“我是不是发烧了?”

烫得很。

时朝难得放松,牵着他一只手向主卧走,说:“没有,只是喝得多了。”

郝与洲被他带到床上,塞好被子,看他要走,语速很快:“我也不想……你怎么走了,你不在这睡?你不陪着我?”

时朝:“我就在隔壁。”

郝与洲坐起来,抓着他手不让他走。

但这次时朝轻敲一下他的麻筋,趁他反手摸自己时站起身,说:“晚安。”

屋里没开灯,门口漏进来的辉光给予时朝一个清晰的剪影。

郝与洲心里一突,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揽住时朝,把他按在了墙上。

时朝安安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