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您受伤了

“就是……洗个澡,电视,或者吃点蔬菜之类的。”郁枝说,“小红说这两天连蔬菜沙拉都没吃,肚子应该很饿吧,现在要吃吗?”

奥比呆呆地注视她。

母亲现在很温柔,不但一直抚摸他,还心他饿不饿……

现在的母亲比以往的任何时刻都要温柔。

但他却只想让母亲陪着他。

这个要求,不太过分了?

“母亲……”他慢慢开口,发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我只想请您陪着我……”

“只是这样?”郁枝些惊讶,“只是陪着就可以了?”

“嗯……”奥比艰难地微微颔首,耳朵轻轻颤动,些难以启齿,“还,想要您一直摸我的头……”

就这么简单?

郁枝不假索地答应了:“可以啊。”

奥比微微一顿,红石榴般的瞳孔浮起诧异,显然没料到她居然答应这个在他来堪称礼的请求。

“不过我得先吃个饭,然后洗个澡,要是没别的事就先去沙发上躺着吧,或者和我一起吃饭?”

郁枝认真地提议。

奥比点没反应过来:“我、我吃不下……”

“那就去躺着吧。”

郁枝起身,正要向卧室走去,奥比突然拉住她的手。

“母亲……”他抬头着她,似乎很依赖她。

郁枝笑了笑:“我去洗澡,顺便点个外卖。”

奥比只得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小红歪着脑袋和波奇坐在一起,着奥比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偷偷说他的坏话。

【臭兔子,趁机霸占母亲。】

【哼!】

半小时后。

浴室水汽缭绕,郁枝一个人站在花洒下,一边洗澡一边叹气。

没想到刚回来就遇到这么麻烦的事情,这就是作为母亲的苦恼吗?

然而麻烦归麻烦,她也从未想过将奥比丢去生灭。

如果当初没将奥比留下来,那奥比现在是死是活她都不管。但既然已经选择将他留了下来,那她就必然对他的生命负责。

更何况,发情期这玩意儿,本来就是她设的……

郁枝次深深叹了口气。

洗完澡,她从浴室走来,探头一,发现奥比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他的坐姿很端正,带着黑色手套的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如果忽略他微微急促的呼吸,上去和平时基本没区别。

突然,他在空中嗅了嗅,随即抬起眼睫,望向郁枝。

“……母亲!”

唉。

郁枝在心底默默叹息,走了过去。

“我不是让躺下来吗?”

“母亲没来,我……”奥比难受地解释。

“好好好,我知道了。”郁枝拍拍他的手背,尽量用温柔害的语调打断他,“现在躺下来,好吗?”

奥比抿了抿三瓣嘴,慢慢侧身躺下来。

他长长的耳朵垂在郁枝的腿上,郁枝帮他把耳朵理好,他顿时身体一颤,整个人微微蜷缩一点。

郁枝了他一眼,没声,只是轻轻抚上他细软的绒毛,说:

“睡吧,我一直陪的。”

奥比声音低哑:“母亲……不睡吗?”

“我白天睡过了,”郁枝面不改色地撒谎,拿起手机,语气淡淡,“不用管我。”

奥比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真心话。

但他不能忤逆母亲,而且现在的他,也没余力去考更多的事情。

他微微抬眸,偷郁枝的侧脸。

她的长发漆黑而凉滑,静静垂在他的耳侧。

她的睫毛很长,眉眼柔和,这样微微垂眸的时候,种冷淡悲悯的感觉。

高高在上,却温柔宽和。

她的身上,一种令人法拔的吸引力。

尤其是在此刻。

奥比感受着从她指尖传来的触感,闭上眼睛,默默压抑己体内的躁动。

煎熬幸福。

大概凌晨三点的时候,郁枝听到了清浅平缓的呼吸。

她安静垂眸,到奥比已经睡着了。

但她仍然没停止抚摸的动作。

她怕己一停,奥比醒来,毕竟现在的奥比起来很敏感。

说实话,她早就困得不行了。

这一天,她几乎没休息过。早上五点就起床赶回程的列车,回来后一直在忙工作上的事情,虽然精神还好,但身体早已在催促她快点睡觉。

还好,她上辈子早就习惯了熬夜。

况且,这几个小时她也没白白浪费——起码找到了几个符合条件的房子。

她已经约了明天去房。

她希望可以尽快搬这,住进合适的大房子。

毕竟,她的生活充满变数。

着奥比恬静的睡脸,郁枝轻轻叹息,正要站起身,一道黑影突然从窗外一闪而过。

她动作一顿,慢慢起身走到窗前,向下。

漆黑的夜色,三个烟花似的大字瞬间映入她的眼帘——

“杀人犯”

郁枝眸光微沉,抬眸向上望去——

只见昏暗的路灯上,正蹲着一个一身漆黑的男人。男人戴着防毒面具,不见脸,对上她的视线,对她吹了声轻佻的口哨。

“波奇。”郁枝声音极轻地唤了一声。

波奇立即从小窝爬起来,轻手轻脚地来到她脚边。

“跟我去下面转转吧。”

郁枝弯腰摸摸波奇的小脑袋,波奇开心地贴着她蹭了蹭,然后便和她一起下楼了。

郁枝带着波奇来到寓楼下。

那三个绚烂的大字已经消失了,头顶传来一声口哨,郁枝抬起头,到那个戴着防毒面具的男人从路灯上跳了下来。

他的动作很轻盈,落地几乎没声音。

“就是郁枝?”

男人开口,声音掩盖在面具后面,显得些沉闷。

郁枝:“认识我?”

“不认识,只是凑巧知道的一些秘密罢了。”

“我的秘密?”郁枝面不改色,“是指我白嫖水果店老板这件事吗?”

“哇,不来还做这种事啊。”面具男的语气很轻佻,“不过我说的可不是这种小事哦,应该也很清楚吧……”

“否则是不下来的。”

“是指我杀过人吗?”郁枝所谓地笑笑,“不知道了不了解我的工作性质,但我奉劝,还是少管闲事比较好。”

“怎么?是杀手?”

面具男在她面前站,单手叉腰,夸张地歪头,一副狂气满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