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枝:“那你说怎么办?”
季嘉容接通连线,对在外待命的武装员说:“把收容箱带过。”
“是!”
说完,他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果盘。
郁枝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先把脑花扣下!
她仍然保持着虚扣扳机的动作,而季嘉容则不动神『色』慢慢伸。
然而,下一秒,变故突——
“脑花……脑花……我要吃更多的脑花……我要吃更多的脑花……把你的脑花都献给我——!!”
一直漂浮在空中的脑花突然发出剧烈的震颤。它像一团红『色』的肉瘤,迅速膨胀肿,转眼间便占据了整个客厅。
郁枝的视线渐渐上移:“的脑花……”
季嘉容也看懵了。
脑花像一座颤巍巍的肉山,在拥挤的客厅里摇晃蠕动。那些层层叠叠的沟壑一同张,如同类的嘴巴,发出诡异而沉重的声音。
“脑花……!脑花……!我要吃脑花……!”
鲜血与黏『液』顺着沟壑流淌而下,黏『液』流过男的尸体,顿时发出滋滋啦啦的灼烧声。
“郁枝,快后退!”
季嘉容见状,立即提醒郁枝。结果一扭头,发现原本站在身旁的郁枝已经不见了。
他迅速向后看,见郁枝已经反坦|克提炮扛到了肩上。
“……”
季嘉容顿时睁双眼:“里是居民区,不能用种东西!”
“那就去外面吧。”
郁枝一枪打穿窗户,二话不说,直接跳了出去,季嘉容见状立即跟上,脑花一边发出震颤的吼叫一边摇摇晃晃追了出去。
郁枝扛着反坦|克提炮,直接跑到街道上。
夜晚的街道空空『荡』『荡』,有那些失去脑子的活死还在四处游走。
季嘉容立即跑到她身边,脑花也蠕动着移了过。
在漆黑的夜『色』下,一坨粉红的脑花看上去也没那么恶了,颤颤巍巍的,甚至还有点像果冻。
但郁枝不会下留情。
为她不喜欢吃脑花。
“脑花……脑花……让我吃掉你的脑花……”
小山似的脑花在黑暗中蠕动靠近,鲜血与黏『液』像垃圾桶里的馊水,流得到处都是。
“看我的意利炮——”
郁枝摆姿势,对准不断膨胀的脑花,毫不犹豫一击扣发。
“轰”的一声巨响,炮弹瞬间飞『射』出去。强的后坐力差点郁枝掀翻,在季嘉容眼疾快接住了她。
灼的热浪与爆炸的冲击力扑面而,滚滚浓烟中,无数红白相间的粘稠物体喷溅飞散,快空『荡』的街道淋得到处都是。
郁枝挥了挥烟尘,走到脑花面前。
那坨庞如山的脑花已经不见了,此时躺在上的,有一小滩白花花的脑浆。
滩脑浆知到郁枝的靠近,立即在面上摇晃起,仿佛类在恐惧颤抖一般。
季嘉容:“……”
“我都说了会被打散……”他的语气无奈。
“没事,不是还剩一点吗?”郁枝指了指上的脑浆,笑着说,“反正研究组总能有办法的,你就别烦神了,直接交给他吧。”
季嘉容:“……”
确实,起码还留了一点,不至于没法交差……
他难形容自己此刻的情。在武装员及时赶到,用收容箱滩不停颤抖的脑浆封了起。
之后,他又周围住宅都检查了一遍,发现些房子无一例外都空了,根本没有住在里面。
郁枝:“以当时才会有一家有灯光啊……”
武装员屋里那具男尸也搬了出,季嘉容看着具脑壳掀的尸体,思忖道:“那个究竟是不是正的脑花爱者?”
郁枝:“可能不是。估计那脑花已经换过无数个壳子了,否则以蔚队的行事效率,应该早就能抓到它。”
季嘉容瞥了她一眼:“你怎么也始吹蔚白筠?”
郁枝耸了耸肩:“为她给我涨工资了。”
季嘉容:“……”
“总而言之,先汇报吧。”郁枝拨动耳机,说,“顺便问问其他的进度。”
她接通了蔚白筠的线路。
“怎么,有情况吗?”蔚白筠的声音从耳机里清晰传出。
“抓到了脑花爱者。”郁枝说,“不过那东西已经没有形了,剩下一滩脑浆。”
季嘉容抿嘴不出声。
明明是她把对方打成了脑浆……
“变成了脑浆啊,倒是有点麻烦……”蔚白筠沉『吟』道,“那在抓到它之前,有透『露』出什么信息吗?”
郁枝想了想:“它说它想吃脑花。”
“……果然。”蔚白筠说,“我把定位发给你,你现在带着脑浆过跟我汇合。”
“。”
通话结束,季嘉容凑过询问:“她怎么说?”
郁枝:“让我带着脑花过去跟她汇合。”
季嘉容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能歇一会儿呢……”
他跟郁枝在一起搭档久了,也沾染了些坏习『性』,比如干活不积极、偶尔也会想偷偷休息一下……之类的。
郁枝扛起反坦|克提炮,向停车的点走去。
次被他解决的脑花爱者和之前培训时处理的那四个扭曲者一。
都失去了形,都获得了他最渴望的能力,都实现了他的愿望。
如果说之前她还能不当回事,但次的脑花爱者与之前的四起事件相比指向『性』还要更明确,让她不得不怀疑,些是不是向“天使”许了愿。
谓“天使”,并不是正的天使,而是她设计的,名为“天使”的怪物。
天使,代表圣洁、正直、无差别的爱。
它给予一切命平等的爱,但有少一部分极其虔诚的才能得到它的祝福和指引。
而部分,就会成为它的使徒,得到它的力量,为它在类之中传播福音。
现在看,无论是“导演”,还是“脑花爱者”,都像是得到了天使的赐福,从而“实现”了自己的执念与愿。
但是也不一定就跟天使有关,毕竟异常的种类多,异常一多,扭曲者的种类也就多了,那会出现像脑花爱者和导演古古怪怪的扭曲者也就不足为奇了,平常平常,不用想太多……
郁枝一边安慰自己,一边上车。
回程的路途顺畅多,按照蔚白筠发的定位,他快在一片密集的建筑群前停下。
里似乎是工业基,一眼望去到处都是钢铁高楼,许多交错的金属暴『露』在夜幕下,月光照『射』,充满了冷硬的破败。
蔚白筠和陆邱正站在一众调查员和武装员的中间,看到郁枝二走过,蔚白筠朝他招了招。
“陆邱和翟叶也抓到一个,还,个还能说话。”
蔚白筠微微侧身,『露』出跪在上的女『性』。
她看上去已经基本没有形了,如果不是为身上穿着裙子,郁枝难判断出究竟是什么物。
“她”的头变成了一把巨的剪刀,身躯干瘦如柴,双臂像尖利的刺刀,跪在上的时候,脖子以上的剪刀还在抖抖颤颤,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郁枝:“什么?”
“一个向神许愿的女。”蔚白筠语气冷静,“她痛恨自己的丈夫总是在外面拈花惹草,便日日向神许愿,请求神帮她杀死那些勾引她丈夫的女。”
郁枝:“?”
什么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