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
“你觉得我没用?”秋时的语气依然柔和平静,甚至没有一点起伏,仿佛只是在复郁枝的话。
郁枝点点头:“很没用,一点都没有帮到我,而且还打乱了我的计划……”
她话未说完,一根粗黏滑的触手突然缠上了她的身体。
郁枝低头看了看缠在腰间的触手:“怎么,你还以下犯上?”
“不,”秋时回答,“我只是为你排忧解难。”
触手在郁枝的身上缓缓蠕动。
郁枝不明白干什么。但她的确没有觉到压迫,没有被束缚的不适。触手缓慢而灵活解她的外衣,顺着衬衫纽扣蜿蜒上,爬到她的领口处——
郁枝一把捏住蠕动的触手,制止了它的下一步动作。
触手没有再挣扎。随着那些绿色的眼睛缓缓眨动,犹一朵绽放的花,从尖端裂花瓣,露出一个折叠整齐的黑色包装袋。
郁枝疑惑取出包装袋,触手随之慢慢退下。
她打包装袋,将面的东西拿出来——居然是一套崭新的女式衣物。
郁枝:“……”
准备得还挺充分。
“我觉得你应该需要更换服装。”秋时轻声说,“当然,果你觉得身上过于潮湿的话,我可以帮你把水清理干净……”
“不用了,谢谢。”郁枝及时拒绝了。
不用都知道,所谓的清理方法八成是用触手上的吸盘来解决的。
秋时没有再坚持。
近乎温顺转过身,安静而自觉。
郁枝看了一眼,走到一个隐蔽的角落。
她利落而迅速换好衣服,然后将换下来的湿衣服收包装袋,回到秋时面前递给。
“帮我保管一下。”
秋时接过衣服,触手伸到手边,将衣服吞了下去。
郁枝心情复杂。
虽然触手本来就是莫莫安的一部分……但顶着秋时这张脸做这种事,总让她觉得哪怪怪的。
许是因为秋时太不“莫莫安”了。
她很难将二者看作是同一个体。
秋时视线上移,落到她的头发上:“你的头发……”
“没关系,很快就干了。”郁枝将湿发拢到而后,边走边说,“我刚才就问了,你为什么要会出现在那个方?”
秋时和她并排走着:“你把位发给我,不是这个意思吗?”
“……是这个意思,但你看不出来我当时并不需要帮助吗?”
“看不出来。”秋时语气平静,“我只是觉得,那个人很碍事。”
郁枝愣了一下:“谁?”
秋时:“那个白头发的。”
郁枝顿时反应过来,并认真纠正:“叫白犬。”
没有回应。
身旁人突然变得很安静,郁枝下意识侧脸看去,发现秋时的神色有些微妙的冷淡。
“?”
她刚才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郁枝有点茫然。
就在这时,秋时慢慢口:“是你的孩子吗?”
郁枝:“不是啊。”
“可你似乎……”秋时目光幽幽,意有所指在她脸上徘徊,“很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