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演技真差,要是你也在娱乐圈,我真担心你被饿死。”
周丽丽听到这句话,面容瞬间扭曲,恨声道:
“你小时候我对你那么好,你都忘记了吗?”周丽丽如野兽般盯着秦文竹,道:“你不能仗着现在有钱了,就忘记我这个年迈的老母亲。”
“观众绝对不会喜欢你这样的明星。”
周丽丽身上散发着一股子难以散去的腥臭味,好似是很久都没有洗澡,花白的头发也全部粘粘在一起。
只要能够继续在赌桌上,身体的肮脏或是干净又有什么区别呢?
“好恶心啊,为什么秦文竹是这样的人?”
“楼上的姐妹冷静一下,我家小娇妻不是这个女人亲生的”
“鬼知道这个所谓的养母,有没有私下里搞买卖孩子的勾当”
“看这个女人的样子就知道对秦文竹不好,正儿八经的母亲哪里会这样啊”
“卧槽,我到底是在看访谈节目还是在看法治在线”
“心疼我像小娇妻,从小到大除了池之玉之外都没人疼”
“池之玉的眼神亮了”
“姐妹你发现了华点,池之玉现在就像个被扯住项圈的恶犬”
“这个形容绝了!!!!”
主持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把话筒放在了池之玉面前。
池之玉:“……这一段台本上面没有写,按理说我有权拒绝回答,但是既然已经到了无法收场的地步……”
池之玉的眼眸中划过一阵幽深的神色,赤红的嘴唇像是藏匿在黑暗中的某种怪兽,只是轻轻瞥了一眼周丽丽,这个年迈的肮脏女人已经说不出话来,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腿脚无力的跌在沙发上。
“你,你要干什么——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周丽丽嗓音前所未有的嘶哑,“你们有钱人不能这样包庇我女儿!我,我会上电视曝光你……”
可笑的是池之玉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看了一眼,周丽丽就已经像疯了一把嘀嘀咕咕。
池之玉的眼神让这肮脏的女人回想起来了,巷子深处那个放债的男人。
轻飘飘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老赖,鬼知道那个债主脑袋里面想的是什么。
在法律的底线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出来。
为了迫使欠债人把钱款吐出来,可以让他们和艾滋病人共处一室,虽然什么都不做,但是那精神压力,没有人可以抵抗。
亦或者坐在欠债人家里随地吐痰,买菜做饭,甚至接送欠债人的孩子上下学,好似是和平共处,但是没有几个老赖可以扛得住。
在周丽丽的认知范围内,这些是池之玉那眼神的全部含义。
杀人不见血,她真的很擅长。
主持人看池之玉不说话,道:“池总对秦文竹的行为,没有看法吗?”
池之玉打开手机银流水,道:“文竹已经托我把这位阿姨付出的所有养育金额,两倍还上。”
“另,在这位阿姨生日当天,送了两根五百克的投资金条,这是□□。”
“若说二人之间有钱款纠纷,实在是荒唐。”
秦文竹看向池之玉的眼神有些惊讶,舔舔干涩的嘴唇,没有说话。
“卧槽,这是我能免费看到的内容吗?”
“我知道秦文竹小时候过的不好,但是没想到这个养母那么混账”
“……绝了,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对我家小娇颐指气使”
“呜呜呜呜我开始心疼我的文竹小宝贝了”
“这样的母亲就是一个无底洞”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在关注主持人吗?主持人明显是在搞事情吧”
“这种脱离台本的问题,小娇妻和霸总完全可以不回答,能坐在这里好好说话,已经是很不错了……”
主持人看了一眼弹幕,脸上肌肉一僵,道:“原来是这样呀,那周女士有什么话想要对女儿和池总说吗?”
主持人原本想要说“女儿和女婿”但到口中不知怎么就变成了“池总”
周丽丽看到两个清晰的银行流水,顿时说不出来了,但是她是什么人,可是个被赌博控制头脑的人。
如果不能搞到钱,后果不堪设想。
谁都不想面临着感染艾滋病的风险,也不想跪在债主面前让人羞辱,更不想走到哪里都被债主跟着。
周丽丽梗着脖子如从一只发了疯的野兽,一般盯着秦文竹。
“我对你有救命之恩,养育之这哪是钱可以说得清楚!”周丽丽道:“别人明星的家长,一个个穿金戴银,谁不是住别墅,买豪车,你看看你。”
秦文竹坦然道:“我给你了那么多钱,你到底怎么花的……”
“你是不是该反思一下?”
周丽丽好像要说什么,被池之玉一个眼神制止了,缓缓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何必叙旧。”
池之玉拉着秦文竹的手离开了舞台,对导演道:“这期节目,你们违约了。”
导演的脸色很差,什么话都没有说。
周丽丽站在台上,主持人不愿意靠近她,她几乎是嘶吼道:
“你会下地狱的!你这辈子都不会好过!早知道我就不应该把你给捡来!”
秦文竹侧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周丽丽再次嘀咕一句道:“不值钱的玩意,还不如让给别人好。”
秦文竹:???
等等,她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别人不要的,还是周丽丽偷来的孩子了。
不过这些不重要,秦文竹神色淡然,看了一眼弹幕,缓和道:
“不用为我担心,你们好好上班,好好上学,和家里人搞好关系,别被我这里的负能量传染。”
秦文竹给粉丝一个安慰的笑容。
#秦文竹养母#
挂在热搜榜上。
在池之玉看来,秦文竹现在可一点都不是心中无感,而是难受地说不出话。
她见到秦文竹不发一言地坐在化妆镜前,心中思绪万千。
现在粉丝看自己,完全是在看一个美强惨。
但是还缺点什么呢?
惨是够了,但是围绕这件事,可一点美感都没有,秦文竹心中的小算盘,开始啪嗒啪嗒。
池之玉看到这一幕心都碎了。
她的小宝贝,现在难受的已经说不出话,只能由表面的冷漠,来遮盖心中的悲痛。
这孩子,从小要强到大。
池之玉光是想到,秦文竹小时候跌跌撞撞,在满是香烟臭味的低端赌场中长大,玩具只有垃圾桶边上的玩偶,别人家孩子玩的是沙子,而她玩的则是地上的烟头。
需要承担母亲无度的索取,和怒气的宣泄。
她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池之玉颤巍巍地握住了秦文竹的手,艰难道:“宝贝,别难受了,一切都过去了。”
方诺诺看到这一幕,快速地按下快门,心发出了cp粉的呼声。
秦文竹从盘算中醒来,道:“怎么了?”
一抬眼,入目则是池之玉深沉地眸子,里面是小心翼翼地关切,不敢刺痛她的自尊心,只敢在细节处显露出一丝怜惜。
秦文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