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被直播镜头完整记录下来。
“这不是陆家的小公主么,上一次拍到是在某贵族学校门口”
“重点难道不是!早上化妆师——!”
“所以池之玉腿上的青紫,其实是化妆师的作品????”
“这人原来那么狗的吗?”
“艹,太可恶了吧qaq”
“我就像是一条狗,走在路上,被人无缘无故踢一脚”
“我就知道导演开直播,没打好心思。”
“心疼我家小娇妻……”
“虽然但是霸总真的很过分,但是我表示学会了。”
秦文竹疑惑地戳了戳池之玉,另外一个完好的膝盖说,“这一边怎么会伤的如此严重?”
池之玉无辜地耸耸肩,“我怎么知道,大概是因为摔跤的角度不对……”
其实是早上化妆师来不及化另外一条腿。
秦文竹心中有疑惑,但是碍于池之玉是一个病人,不好说什么。
一个病人还费尽心思的来拍戏,这等职业素养让人敬佩。
弹幕痛心疾首。
再次为池之玉的不当人所点赞。
导演实在看不下去了,骂骂咧咧走过来说,“过来拍戏了,你们两个人要闲到什么时候。”
秦文竹小声对导演说,“池之玉是病人,必要的休息很重要。”
陈良导演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什么都没有说。
池之玉似乎怕秦文竹不相信,小声说了一句,“确实,我是病人需要休息。”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演技可以的!蝉联影后,我真的很期待”
“但是真的好欠揍,我要是小娇妻发现真相,一定要把这个人揍一顿”
“话说只有我一个人发现吗?导演今天的状态好疲惫好憔悴啊……”
“大概是因为彻夜改剧本吧,昨天的直播你们没有看吗?”
“我看了!隔着帐篷,导演骂骂咧咧的声音都能传出来!”
陈良导演拿着小剧本,坐在小马扎上对这两个主演说:
“这一幕戏的关键在于表现出国破家亡小公主和大祭司,两个人只能相依为命共同扶持,但是却因为过往的瓜葛,难以打开心扉,两个人面上都冰冷冷的。”
“主要强调的是对对方心灰意冷,但是不得不合作。”
“你们能明白这意思吗?”
秦文竹比了一个ok,“导演你放心吧,我的专业素养很好。”
池之玉坐在轮椅上点点头,身上已经换好了大祭司所穿的长袍,耳垂上的珠宝叮当作响,那都是真品。
导演最后郑重地点点头,“这个剧本是我重新改过的,更加适合你们。”
陈良导演在摄影机打开之前,说说了最后一句话,“主要表现的是双女主之间的张力,拉扯。”
秦文竹和池之玉互相看了一眼,在对方眼中都能看出来对这段剧情的理解。
直播开着,但是却拍不到具体对话,只能从两个演员的眼神戏中看出来丝毫端倪。
其中几条弹幕悄悄飘过,“霸总真的懂了吗?”
“不知道诶,两个人应该是背了台词……”
“应该?”
这是小公主和大祭司之间最后一次见面了,在华贵的帐篷中,白亭霜全身穿着雪白的丧服,同样莹润洁白的珍珠垂在耳畔。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我最喜欢的姐姐,这个国家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端坐在轮椅上的大祭司表情同样无悲无喜,只是那一双摄人心魄眼睛,紧紧盯住面前的少女。
“这个国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
“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吗,这就是天道。”
小公主显然不接受这个答案,上前一步紧紧撑在大祭司的轮椅上,手指握在木质的轮椅框架上,发出咔嗒咔嗒脆弱的声响。
“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姐姐。”
国仇家恨双亲的死去,让这位曾经无忧无虑的公主,彻底认清了现实的残酷。
大祭司的嘴角露出了愉悦的笑容,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少女的下巴。
如果赏完某种珠宝,把玩在手指尖。
“最后一次喊我姐姐?”她重复的这一句话,笑容变得放肆,变得恐怖,阴冷,“你还是从前那个愚蠢到可爱的孩子一出和我合作之外,还有别的选项吗?你还有别的可以信任的人吗?”
就在这时,帐篷外冲出了一个满身盔甲的士兵,浑身浴血,嗓音颤抖。
“公主,赶紧走吧,末将会永远守护你——绝对不会让你伤到一丝一毫!”
池之玉饰演的大祭司烦躁地啧了一声,只是动动手指的功夫,那位全身盔甲的男人瞬间变成了蠕动的肉。
“就你这种东西还想保护她,简直是痴人说梦,”大祭司狠狠的拍了一下小公主的脸颊,在上面留下了红色的手掌印。
“我愚蠢的孩子,你该不会真的相信,这种人能够保护你吧?”
秦文竹所饰演的公主,脆弱无助却又决绝地狠狠咬住了池之玉的那一只手。
就像被逼到绝处的狼崽子,喉咙里发出了难以忽视的呜咽。
“我不和他合作,难道和你合作吗……”小公主心中充满了绝望,但是却不肯在昔日的姐姐面前表现出任何脆弱。
相比于这位小公主的艰难疯狂歇斯底里,大祭司反倒是闲庭信步,好似是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任由喜欢的姑娘咬住手掌滴落下鲜血。
这位大祭司将自己的血液一点一点的抹在小公主的脸上,好像是要把这个人彻底弄脏——
从高高的神坛上拖下来,拖到阴暗诡谲的泥地里。
小公主脸上已经全都是血了。
大祭司还嫌不够,把满手的血液擦在小公主脆弱的喉咙上。
“告诉我你的回答”她低声发着愉悦的笑声,“你想要重建国家,自己却一点都不想付出,世界上哪有这种好事?”
小公主的心灵被彻底击垮,唇齿间全都是让人恶心的铁锈味。
她眼睛中的高光慢慢变得麻木,“你想要什么?”
衣着整齐的大祭司,居高临下的望着,跪倒在地上,没有力气挣扎的昔日挚友.
她从轮椅上抽出一根乌木手杖,轻轻挑开那小公主身上裹着的白色孝服——
精致灼人的锁骨,圆润单薄的肩头。
坚硬的乌木手杖,轻轻摩擦在娇嫩的皮肤上,立刻形成了一条条红色的,让人浮想联翩的痕迹……
小公主仍然不想示弱,紧紧咬住下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她并不是不明白男女之间会发生的那档子事情,只是这种恶心的东西发生在自己身上……
光是想想就觉得羞辱。
乌木手杖持续往下……挑开了肚兜,所有一切美好的风光全部展现在了大祭司面前。
小公主隐忍发出哭泣般的声音,眼泪水不由自主地砸在地上,砸在那一杆手杖上。
“姐姐你从前说会保护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我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