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姝颜见对方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眉头蹙了蹙,真心想说一句
:兄弟,你都快没命了,还要等什么时候需要,真等下一回,就该去你坟地探望你了。
迟姝颜扭头看了旁边的祁臻柏一眼,正好对上面前男人一抹审视锐利意味不明的目光和打量,他穿着笔挺熨烫的雪白衬衫和西装裤,两臂雪白的袖子挽起,露出结实白皙的手臂,头发一丝不苟打理好,如墨一般浓黑,眉眼一挑,轻哼一声:“你家里不会是算命,卖符的?”
迟姝颜莫名被他异样,入侵意味十足的眼神打量看的有些心悸,熬不住下意识别过脸,等她回过神,立马反应过来,得,这眼神一瞧就是又把她当神棍骗子的目光。
她看上去就这么像骗子?
迟姝颜瞪大又圆又大的猫瞳,不甘示弱望过去:“当然不是。”她话锋一转:“像算命这种神圣的职业自然是有真材实料的高人才能胜任,只是这一行鱼目混珠的人太多了,都搞臭了这一行的名声,可惜愚蠢不识货的凡人太多了,这大概就是高人的寂寞吧。”
迟姝颜摇头叹息一声,想起自己在淘宝开的店铺无人问津,顿时生了几分惆怅,识货的人太少了,说的舌灿莲花,装的跟高人的骗子又太多了
朱博城被迟姝颜这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弄得捶桌子,差点笑岔气了:“是,是,姝颜妹子,他们都是鱼目混珠,你才是珍珠!”
“哦?你的意思是指自己是这个真材实料的高人?”祁臻柏一直注视着她,双目如电,神色冷淡,怪异道。这小姑娘干什么不好,偏偏要骗人,而且骗谁不好都骗到他们头上来了。
“虽然我想要谦虚几句,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迟姝颜说道。
祁臻柏被这小姑娘的厚脸皮气笑了,可惜他不管笑还是不笑,自有一股威慑人的气压,他嘴角挂着几分矜贵笑意:“那你帮我算一卦?”
迟姝颜看他分明是要试探,也丝毫不惧,以前自己是不敢这样大放厥词,但是她现在算命可不同往日,于是道:“算一卦五百,你要算什么?”
祁臻柏毫不犹豫从钱包掏出一叠红色钞票,搁在桌上轻叩道:“随意。”
迟姝颜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白纸和一支笔,放到桌上:“你写个字吧,我帮你算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