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柏,张天师好像走了,连他都对林老孙子的病情束手无策,看来这事情是有些棘手了,而且林老还没有找到那位符箓大师?林老的孙子最近好像病情又开始发作了。”朱博城叹口气道:“林老的女儿跟女婿又在闹离婚,林老家最近是多事之秋啊。臻柏啊,你说这世界上真的有神神鬼鬼?”
祁臻柏闭目养神靠在椅背上,浓长的睫毛覆盖眼脸,淡淡道:“信则有不信则无,你之前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
朱博城笑了笑道:“我现在还是坚定的唯物主义,眼见为实嘛,之前苑霖说的那张说真话的符箓我也没有真的见过,苑霖倒好,一个做警察的,弄得神神叨叨的,以前不是有个事,说晚上会出现鬼火,后面才知道原来是人为,所以说很多事情并不代表科学解释不了就可以归咎为鬼神,说到底是我们现在科学研究还没有达到那个高度。”
朱博城看祁臻柏没有搭理他,也没有在意,祁臻柏从来性子就是比较冷淡,他通常说一大段话,他能回给一两句都算好。
他瞄了副驾驶的符箓,陡然想起什么,俊朗面容绽开一个极大的笑容:“哈哈,臻柏,你发现没有,这回那小姑娘饭桌上一直盯着我,现在又只送符箓给我,不会是看上我了?以往我们俩在一块,那些个女的都盯着你。这小姑娘眼光真不错,是个慧眼识珠的。”他现在是越瞧越喜欢了。
祁臻柏头疼听着朱博城絮絮叨叨的话,揉了揉眉心,倏地睁开蕴含着锐利锋芒的凤眸,沉下脸,冷声道:“闭嘴!”
祁臻柏清冽冰凉的声音一出,车内瞬间安静下来,朱博城满是怨念闭上嘴巴,敢怒不敢言,心里暗暗吐槽:好友什么都好,就是话太少,性子冷淡专制,难怪被员工私下称为暴君。
想起自己老爸还想送自己去祁臻柏公司学习,朱博城就不寒而栗,他能成为臻柏的为数不多的好友,自然是因为从小竹马竹马的关系,再加上脸皮够厚,但是整天要在他的高气压下存活,实属不易,他这种话唠少说些话恐怕都要少活几年了。
朱博城送祁臻柏到办事的地点,就调转车头回去,在一个八七路红绿灯停下的时候,无聊等待中,他掏出脖子上的黄色符箓。
朱博城扯下黄色符箓把玩,左瞧右瞧也看不出这张破纸有什么特别的,大概是上面的鬼画符的花纹画的挺繁复的。
想起那个小姑娘死活要塞给他,无奈摇头,心里暗道就这样一张鬼画符的破纸都要卖几万,现在的骗子真是越来越厉害,也不知道给那小姑娘灌了什么迷魂汤,他可不是跟个小姑娘好糊弄的主,这要是下次他瞧见哪个神棍骗那小姑娘,他非得把人打的鼻青脸肿少说住院个几个月。
心里这般想,他随手就要丢出窗外,一阵风从车窗拂过,他指尖的符箓被吹进副驾驶。
朱博城正要侧身捡起丢了,看到前面的红灯亮了,也就没有再管那张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