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的话不好说,可说了开头,接下去迟殊颜顺嘴多了,她边说边瞧面前男人的脸色,见他面色依旧面无表情又冷静只是盯着她看,虽然她觉得面前男人这视线灼热的恨不得从她脑袋穿一个窟窿,可面前男人实实在在十分冷静理智,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
不管两人之前闹得多不欢快,分手这事她深思熟虑也希望和平分手,活了两辈子,她不可能同普通少女一样把一段感情和一个男人当成所有。
更不可能因为一段感情要死要活,在她看来,人活一辈子除了感情,其他亲情、友情以及修炼在她生命中也十分重要。
合适继续,不合适则分,这十分正常。
迟殊颜想清楚眼神看向面前男人也越发坚定,等着对方回复,说实话,她来同男人掰扯清楚,想过她分手后各种情况,可压根没想过这种。
就是她提出分手后,两人气氛久久沉默,面前高大的男人只抿着薄唇没有发飙没有发怒只平静、冷静看向她不说话也不回复。
男人目光和周身的压迫依旧强大,高大挺拔的身影和沉默面瘫平静的脸色莫名压的迟殊颜有些喘不过气。
随着时间过去,两人气氛不免越发尴尬又诡异,迟殊颜连搅拌咖啡的动作都停顿,抬眼看向面前男人,尽可能冷静等着男人的回复。
久久半响,不过几分钟的事,迟殊颜感觉过了大半个世纪,这期间,男人身影久久未动,面无表情的面瘫脸给她压迫越来越深。
她倒是想主动找些话题,可分手的话都说了出来,再找话题也太刻意了,她干脆移开视线看落地窗外面等着男人的回复。
又过了半响,男人低沉的嗓音开口一如既往平静,像是没听见迟殊颜刚才那句分手,两人依旧娴熟,语气低沉富有磁性:“爷爷和爸妈都想见你!”
迟殊颜等了很久没听到自己想听的回复,眼底有些疑惑还有些懵,刚才‘分手’两个字她已经如实说了,面前男人不大可能听不懂。
既然不是听不懂那就是装傻?
对方不想同她分手?
迟殊颜多瞧了几眼面前男人,确定男人从始至终面色冷静的吓人,不像受情伤的模样,迟殊颜心里莫名也松了一口气,两人也就交往不到半年,真感情是有,可真深到那种程度,迟殊颜觉得不尽然。
否则对方当初就不可能轻易同她吐出分手两个字。
迟殊颜想了想,还是再次重复一遍道:“祁臻柏,看老爷子和伯父伯母的事情我有空肯定会去,”虽然打定主意同面前男人分手,可她没真能狠心到因为面前男人同祁家划清楚界限,甚至因为面前男人,断了同他有关系朋友的所有联系,比如同封哥、祁皓几个小子的关系。
不过就是分手这小事,她可不想因为面前男人同其他所有人划清楚关系,太得不偿失,两人也没啥多大天大的仇。
她甚至觉得两人真分手后,只要面前男人不是想同她断绝关系,偶尔维持这不咸不淡的朋友关系也是可以的。
话一顿,迟殊颜继续话锋一转道:“你放心,去祁家拜访同与你分手这是两件事,我不会混淆。只要以后你不介意,我可以偶尔去祁家拜访老爷子和伯父伯母!”
其实她想说经常去,不过想想,真分手后,两人还是避嫌的好,万一哪一天对方男人再找了一个女朋友,她这个前女友岂不是太尴尬。
迟殊颜想这事想入神的时候,没发现男人原本面瘫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晦暗深不见底的眼底像是凝着惊涛骇浪的旋涡,男人表情越平静也越吓人,仔细看,男人额头青筋血管隐隐弯曲爆凸,冷硬的眉眼无端透着戾气,看的让人莫名心惊,捏着咖啡杯的手指节泛白,骨节分明。
迟殊颜注意力没有在面前男人脸上,她没打算同男人多呆,该说的她差不多都说了,她刚还想说几句场面话就利落走人。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迟殊颜吐出一句‘抱歉’,接起电话,就听到那边甄玉惊叫震惊的电话,话里语气语无伦次:“姝颜,你是不是在咖啡厅里,你是不是在咖啡厅里?有人冲你表白,对了,是封苑岑那小子,横幅都挂我们学校了。特别多玫瑰花!对了,姝颜,他人过去了!好像去咖啡厅那边找你表白了,你瞧见人没!”
迟殊颜这时候脑袋还有些懵,没回过神,就听到那边甄玉继续道:“我瞧见人了,就在门口!姝颜!那小子就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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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的话不好说,可说了开头,接下去迟殊颜顺嘴多了,她边说边瞧面前男人的脸色,见他面色依旧面无表情又冷静只是盯着她看,虽然她觉得面前男人这视线灼热的恨不得从她脑袋穿一个窟窿,可面前男人实实在在十分冷静理智,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